開始放肆了起來:“我需要暫住在你這裡。”
他果然很不高興的說道:“憑什麼?你又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現在很需要錢,必須儘快把手上的這些珠寶全部出手,來換現。
所以離京的日期推遲了。沒有地方住,希望你能收留我幾日。”。
他從我臉上沒有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開始關心的問道:“聽你剛才打電話,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我點點頭:“是的,家裡人出現經濟危機了,需要救急。”
他回屋去了,不一會出來後,丟給我一串鑰匙:“這是鑰匙,不要弄丟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善良,謝謝!”我感激的說道。
他身子僵直了,瞪我了一眼。一邊穿著鞋子一邊說道::“我要忙去了,你隨便吧。”
直到他關門離去,我繃緊的一根弦迅速就鬆懈了,身軀一下子撲到在沙發上,低泣起來。
下午4點,我出門了,帶著救命的珠寶。
對於這個行業來說,知根知底的都知道,如果是裸石或者是半成品出手還好說。
但是加工好的成品就不那麼好轉手了,而且你拿著這些東西即使進了最高檔的商場,也不見得賣得理想的價格。
果然,令我失望了,大商場的不屑要我這些瑣碎。
小商場裡,出不了高價買我這些高檔貨。
我感到極其的挫敗,手扶在電梯上,淚水無聲的落下了。
此刻我又無助又落魄,做了令人十分厭惡的事情,坐在商場的樓梯樓處,蹲在臺階上哭泣起來。先是小聲的抽泣,接著是放聲的大哭起來,驚得路人都開始指點觀望。
一切在我眼中都無關緊要了,只有不停地哭泣不停地哭泣。
………【終是徹底絕望】………
我如此的舉動,被眾人圍觀了,商場的治安很快就來下驅逐令了。
在離開商場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我站在天橋上,任晚風吹面,向下看。
車流猶如川流不息的星河,霓虹奪目耀眼。我精神恍惚起來,一片片的絢麗的金色充盈了整個視線,我開始想念已故的母親,她那冰冷的眼神,有力的臂膀。
從小她對我極其的嚴格,稍微犯些錯事,她就拿著冰硬的掃帚棒打我。
我一直在憎恨著她,是她如此的教育方式造成我早熟叛逆的心理。
上學期間,我極其很孤僻,向我示好的同學都被我無情冷漠的嘲弄。
老師也對我非常的有意見。
記得第一次上課,老師用著他那半不熟的普通話非常有力憤慨的講了一堂課。
終於到了快下課的時候了。老師語重心長地說:“好了,同學們有什麼問題可以舉手發言。”
我直接就舉起了手,老師臉上立刻堆起了笑花,連忙誇我:“這位同學好積極好熱心啊。我們班就需要這樣的學生,你有什麼問題說吧!”
我站裡起來,不慌不慢的用標準的普通話十分認真的說道:“老師你講課說的話我都聽不懂。請用普通話好嗎?”
臺下一片譁然,老師的臉黑青,從此我就成了他的眼中釘,擦黑板什麼的雜事都交我來辦。
這個三流的大學,我是極度的厭惡裡面的一切人和事物。
半死不活的氛圍,半死不活的日子,半死不活的學習。
沒有高素質的執教,沒有高素質的學生。
終於在大二的時候,我就開始輟學了,跟著社會上一些年紀相仿的男孩們放縱鬼混。
我能喝,能玩,能整,能搞,那些男生迷戀著我,圍繞著我。
那個青春盪漾的歲月啊,已逝去十年。
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