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為了躲避這群人,只好慌忙站在了扶梯邊上,抓著扶手。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令人觸目驚心,只見一個孩子,突然從她們兩個身旁的樓梯上摔了下去。
全場尖叫!
宋思露見狀,擠開人群喊著自己是醫生,跑到了前面看從樓梯扶手上被擠下去的孩子。
還好是二樓摔下去的,樓層不高,但是那孩子摔到地上後不哭不鬧,倒把宋思露嚇著了。擔心這孩子是摔到了腦袋,宋思露叫人不要動孩子,急忙讓人去通知醫院裡的急診。
等忙完這一陣,把孩子送到了急診交給同事處理,宋思露回頭,卻沒有看見了宋隨意。
之後,她在醫院裡找了半天,都沒有看見宋隨意,打宋隨意的電話,居然關機了!
在醫生的辦公室裡,杜玉清和徐朗楓兩人,冷冷地對峙著,沒有一個人願意先松這個口。
徐朗楓說到最後有些氣了:“你現在眼睛都這樣了,能給她開刀嗎?”
杜玉清道:“一個星期後如果消腫了,視力能恢復正常。”
“你就不能為了她保險一點!”
“就是為了要讓她保險一點,我才不同意。”杜玉清振振有詞,“你們不瞭解她。她有白色恐懼症。手術中會出很大的事的。”
對於這點,吳俊澤和魯仲平在旁邊表示贊同。
徐朗楓反正不會輕易罷休:“我不信你這個話。你說你是老公給她開刀,她的白色恐懼症會好。我們是她親人,給她開刀,她能不能信任我們嗎?我和她有血緣呢!”
“我只知道,你只是在為你父親強出頭,想彌補你父親內心當初沒有救到她媽媽的遺憾,才來搶這個手術。就憑你們這個動機,我能答應嗎?”杜仙人的嘴巴厲害著呢,一句話又把對方埋藏的心思給戳穿了。
徐朗楓有絲狼狽:“這個動機怎麼不好了!我們是她的親人,想讓她的病快點好。而且論這種手術,我們做的比你多,經驗比你豐富,理所當然,由我們來做是最合適的。”
杜玉清說:“既然如此,你們是不是該考慮我?如果一旦手術中發生了意外,我卻不能為她主刀。我自己身為醫生,不能親自給她治好病,我的心情和你父親有什麼區別!你可以讓你父親不抱遺憾了,我的遺憾呢?”
眾人確實沒有想到突然間,杜玉清會把自己的心思剖開來坦誠。想著杜仙人向來保持高深莫測的神秘,都不愛坦誠心事的人,怎麼突然會?
“究竟怎麼回事?”徐朗楓一絲不解地看著杜玉清,“我上次已經覺得很奇怪了。一般來說,不會有醫生說會想給自己太太動手術的,因為這裡頭風險太多,包括自己的心態在手術中的調整。我們知道你是個能人,但是,你是人,不可能永遠不犯錯誤的可能。你怎麼會這麼反常理的堅持?”
“我沒有反常理。”
“你有!”徐朗楓很用力地咬道,“你說個真正的理由,十足的理由來說服我,不然我不會答應的。”
杜玉清的臉沉著,像是又蒙上了層霧。
“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你機會我是給你的了。你說,或是不說。不說的話,憑你這個眼睛的傷,以及她的病情來看,我們絕對勢在必得。今天我就會帶她回到我們那邊醫院去。”徐朗楓的口氣是很硬的,硬到讓當場的魯仲平氣不過的哼哼不休。
眼看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杜玉清沉默了一陣,讓其他不幹事的人都出去。
一群人全部出去了。室內只留下了徐朗楓和杜玉清,以及魯仲平三個人。
魯仲平先對著徐朗楓說:“你不要盡欺負人,壓迫人。”
“我什麼時候拿我家勢力壓他了?他杜家我能欺負得起嗎?”徐朗楓說到這兒,轉頭朝魯仲平眯眯眼,“你留在這兒,莫非你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