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筱被疼醒後,只看到一個光裸著上半身的男人跪在她面前:“你是……”
來不及問出對方是誰,一段陌生記憶湧入腦海,瞬間讓她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她穿越了,穿到雌尊雄卑的世界,而跪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她剛剛納的側夫,帝國年輕的s級少將,阿瑞斯,只因為在宴會上多看了她一眼。
第二天她就向軍部提交要他做側夫的申請,並且透過了。
就這樣一個原本前途無量的高階軍官,只能被迫成為他的“妾室”。
更要命的是,新婚之夜為了滿足她的癖好,不顧對方意願,足足虐待了對方數個小時,最後對方因為精神暴動傷到了她。
也就是說她醒來時為什麼會那麼疼,完全都是原主自找的。
對方沒有直接殺了她,陸筱覺得完全是因為拜這個世界設定所賜。
因為這個時代雌性稀少又擁有可以安撫雄性精神海的能力,使得她們擁有非常高的地位和福利待遇,這讓她們可以隨意對待任何雄性。
原主從小就接受這樣的教育,以至於從未覺得這是不對的。
甚至如果雄性在過程中反抗,還會被處罰,嚴重的甚至會被流放和處死。
例如傷害雌主就是一條重罪,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
陸筱從昏沉中醒過來,發現那人依舊跪在那,清雋的五官蒼白無血,光裸的上半身佈滿血痕,卻脊背挺直,像是某種堅持。
“你……”她聲音剛起,就見跪在那裡的人身體一抖,接著低下頭,伏在地面上,這是一個臣服的姿勢,“請雌主責罰。”
陸筱用力閉了下眼,告訴自己這是這個世界的文化:“去把你自己收拾乾淨。”
還沒想好要如何對待對方,陸筱只能先眼不見為淨。
對方出去後,陸筱才撐著身體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不僅被處理好了,甚至還貼心地給她換了一身衣服。
想到這個世界的設定,陸筱就覺得窒息,哪怕她幸運地穿成了享有特權的雌性。
可作為醫生,就算再經歷末世之後,她也見不得人藐視生命。
像原主這樣肆意欺辱他人蔑視生命的人,她真心覺得死有餘辜。
但原主留下的爛攤子卻還需要她來收拾。
本想著什麼都不管,悶頭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奈何躺下後,腦子裡全是阿瑞斯身上的鞭痕。
作為有職業操守的醫生,她真見不得這個。
從床上下來,陸筱鞋都沒穿,結果門開啟才想起來,她根本不知道阿瑞斯的房間在哪。
原主好像就沒給阿瑞斯準備房間。
希望這人別傻到連找間房先住著都不敢。
事實證明,就是有這麼傻的人。
陸筱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到跪在沙發旁邊的男人,對方聽到聲音,下意識直起身體朝她看過來,只是不等她開口,就又伏低身體做臣服狀:“請雌主責罰!”
陸筱只覺得頭疼:“治療儀在哪?”
這個世界醫療其實很發達,普通外傷使用治療儀就可以完全治癒,不用打針也不用吃藥,更不會留疤。
唯一治癒不了的就是雄性精神海內的風暴,只能由雌性進行安撫。
聞聲,阿瑞斯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被陸筱伸手按住:“你告訴我在哪,別動!”
一動就往下流血的樣子,她真的受不了!
“……在房間裡。”被她觸碰,阿瑞斯不自覺地繃緊身體。
陸筱感覺到了,卻什麼也沒說。
把人欺負成這樣,還不允許人家身體有些牴觸嗎?
別說原主是被無意殺害的,就算是有意傷害的她都覺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