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總得你情我願才有意思。”
燕脂的臉紅了紅,論其無恥,她肯定不是對手,索性閉口不言。
皇甫覺將她放開,眼睛在她臉上轉了一轉,方開口道:“身子不好,就不要胡思亂想。燕家一門忠烈,朕絕不會虧待。延安侯所請之事,你自己選一個喜歡的。止殤已請命趕赴西域,朕答應了他,兩年之內,若是打下鐵勒,就允他一個請求。”
他頓了一頓,負手而立,暗紫衣袍之上金龍幾欲騰空。忽的咧唇一笑,眉目之間,風流盡顯,周身的光線盡暗了一暗,“所以,你也不用絕望。”
燕脂呆坐半晌,只覺心口煩躁欲嘔。在他邁下大理石瑞草紋石階時,方幽幽開口,“為什麼非得是我?”恰巧清風拂過,簷上金鈴叮噹作響,她本以為他沒有聽見。心裡是有萬分不甘,這雕欄畫閣,玉宇樓臺,重重交織成密密蛛網。她愈是掙扎,愈是想要振翅,陷得就越深。心頭一點清明,手腳卻動彈不得。
皇甫覺的腳步卻頓了一頓,“從來就沒有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收收長了好多,偶心竊喜,謝謝各位親,謝謝大家的留言,謝謝大家的鮮花。。。。。。
15自在
這雕欄畫閣,玉宇樓臺,重重交織成密密蛛網。她愈是掙扎,愈是想要振翅,陷得就越深。心頭一點清明,手腳卻動彈不得。
皇甫覺的腳步卻頓了一頓,“從來就沒有別人。”
未時一刻,延安侯夫人奉了皇后口諭,動身前往未央宮。
初夏的陽光正好,鎏金粉彩流雲紋的窗戶都開著,清新的水澤之氣夾著淡淡的花香湧進了屋子。
燕脂就在殿中候著孃親,等待的時間總是難過,一盞茶的功夫她往門外看了幾次,心裡說不上是惶恐還是期待,手心已是汗嘖嘖的。
梨落知她心意,早早便去外面迎著。
因要見孃親,她換了一件雲紋繡百蝶的煙羅衫,配了一條盤錦彩色的紗羅裙,斜斜梳了一個墜馬髻,在鬢角插了一支雲卷珍珠卷鬚簪。玲瓏嫌她臉色蒼白,又抹了一點天巧閣的胭脂。若不是心事重重的雙眸,實是清水芙蓉,天成嫵媚。
寧雲殊甫一進來,胭脂霍的一下便站了起來。一品誥命的行頭,累累珠釵,爍爍明珠,卻只顯得她面白如紙。沒有隨身服侍的人,也未見梨落的身影,她就這樣一個人靜靜地進了殿。黑眸恍惚,似有萬千心事。
“娘,你怎麼了?”燕脂忙上前。未及近身,就怔怔停下。空氣中突然多了一種香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
燕脂只覺心跳已快的不受控制,死死壓抑才能不讓自己大喊出聲
師父!
天上人間絕不會再有同樣的香氣。
她十歲那年學醫初成,迷上制香。化了雪山玄冰晶,融了千年蓮子心,取了雪域九九八十一種異草的精魄,方製成這香。作了他生辰賀禮。
從那日起,只要有師父,就有這蘭麝之香。
“師父,”她小聲的喃喃一聲,眼裡馬上就是水濛濛的,原地轉了一圈,“師父。。。。。。”
寧和的風突然狂躁起來,屋內形成了小小的漩渦。玲瓏還未來得及驚呼,雙眼一翻,人已軟軟倒下。“砰砰砰”四面窗戶全部合上,一道白影憑空出現,漸漸清晰。
寬袖羽衣,黑髮飄揚,雙眸滄桑寂寥,似已看盡千百年人事更替,變幻無常。
燕脂低低哽咽一聲,人直直的奔了過去。
白自在看著她,雙目精光一閃,袍袖無風自揚。寧雲殊急急低呼一聲,“師兄,不可。。。。。。”話音未落,燕脂只覺自身像是撞上了颶風海嘯,百道勁力一疊一疊壓了過來。她倒退幾步,一口腥甜湧上喉頭。她呆了一呆,雙眸委委屈屈的望向白自在,“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