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著掌心。她五官輪廓明麗,眸心一點深藍,像格什朵湖明澈的湖水。對著皇甫覺嬌嗔道:“皇帝哥哥才不會那麼小氣呢。”
皇甫覺一笑,溫和說道:“小吉爾格勒也要下場嗎?要不要朕給你加點彩頭?”
吉爾格勒咯咯一笑,打馬轉了一圈,視線對上了燕脂。
燕脂正拿著一張漆金描彩的小弓哄天佑玩兒。這幾日甄氏一直帶他來找燕脂,兩人頗對緣法,玩得很是投機。
碰上吉爾格勒的目光,燕脂微微詫異,仍是點頭示意。吉爾格勒已轉過身去,對著皇甫覺大聲說:“皇帝哥哥,我若是贏了天朝最尊貴的女人,你能答應娶我嗎?”
皇甫覺笑意一斂,敦圖爾克已大聲呵斥,“放肆!”對著皇甫覺一揖,“皇上恕罪,吉爾格勒被我寵壞了。”
皇甫覺復又笑著,搖搖頭,“吉爾格勒性情直爽,朕很是喜歡。”
清冷的視線掃過後方,微一沉吟,笑著對吉爾格勒說:“你若贏了,朕便給你指一門好親事,陪嫁的隊伍從雪山連到格什朵湖好不好?”
吉爾格勒看著他,眼裡毫不掩飾火辣辣的情意。,搖搖頭,“吉爾格勒是草原之神的兒女,要嫁就嫁天下最偉大的英雄。”
皇甫放笑盈盈的看著,敦圖爾克皺著眉毛望著自己的女兒,王嫣的眼裡已冒出火來,皇甫覺……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們已經兩天沒有說過話。
燕脂在心中嘆了口氣,走到皇甫覺的身邊,笑著開口,“雄鷹有伴,好馬有鞍。吉爾格勒是草原上最美的格桑花,何必要與本宮搶一個男人?”
此話一出,朝中碩老俱驚愕的瞪大了雙眼,禮部尚書李孔方更是身體搖搖欲墜,貌似中風。
天朝的皇后……竟然跟人公開搶男人……
皇甫覺眼裡閃過隱約笑意。
吉爾格勒不服氣的瞪大雙眼,“草原上的獅王不會只有一個伴侶,吉爾格勒只喜歡皇帝哥哥,並不在乎身份。”
燕脂暗暗□一聲,身邊的男人絲毫表示也沒有,分明就是要袖手。
敦圖爾克一向是鐵勒中的親和派,若吉爾格勒真的進了宮,朝廷對待鐵勒的問題就多了一個籌碼。聯姻,實在是百利。
她已經收到多方關愛的眼神,著實是赤/裸裸的控訴。
她一聲輕笑,“吉爾格勒,本宮接下你的挑戰。你若贏了,本宮便答應你入宮。”
她騎在葡萄上,窄袖的騎裝高高束腰,清麗無鑄。向著高臺宛然一笑,做了無聲口型。
等我把你贏回來。
皇甫覺靜靜的看著她,眉眼不動。
燕脂單騎走在林中,馬蹄踏在厚厚的落葉中,幾乎無聲。她行了半天,離約定的時辰過去了大半,仍是一箭未發。
一隻雪兔從路旁的草叢中蹦跳而出,銀鼠在樹窠裡探頭探腦,甚至還有一隻幼熊在她馬前搖搖擺擺走過。
她的運氣似乎好的離譜,連樹懶都從樹頂上晃悠而過。燕脂看著出現的越來越多的動物,唇角愉快的揚起。
她一邊信馬走著,一邊隨手撿些乾癟的野果。
黃金斗漏裡的流沙慢慢停止流動。
眾人的眼光都投向緩緩策馬而歸的人影上。綴滿了寶石的箭筒裡,裡面的翎箭仍是滿滿的。
眾人的神情各異,只有皇甫覺的臉色淡漠如初,只是在眸心似是有奇異的光一閃而過。
吉爾格勒的馬鞍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獵物,其中更有一張雪狐皮,一箭貫穿雙眼,皮毛完好如初。
看著燕脂走來,少女的眼中頓時溢滿了喜悅,像無數星光灑落湖底,歡呼一聲,對皇甫覺說:“皇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