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亢襲天不為所動。
“是送女朋友吧?”她口氣忍不住更惡劣。
亢襲天瞳孔一縮。
“你在哪裡看見的?”他在奉天苑和覺兒說話的情況竟都落入她眼中。
“反正就是瞧見了,你想瞞也來不及。”她睨著他。“幹麼,男未婚,交女朋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死罪,你何必這麼緊張。”小手不禁撫著作痛的腳踝。
“奉天苑最忌諱嚼舌根。”
標準的作賊心虛。
“怕我傳出去。”她忍住痛,扯出抹邪惡的笑。“那好,你介紹那位漂亮小姐給我認識,我幫你評鑑,看看她適不適合你。”
亢襲天轉身就走。
“喂,你就這麼走人啦,喂?”
他連頭都不回。
“我怎麼辦?”
亢襲天冷哼,這妮子心念不善,一肚子壞水。
“你腿斷了嗎?”他撂下風涼話,無意在馬路上和她胡扯,這妮子實在聒噪。
“很痛耶。”她愈喊,他卻愈走愈遠。“我在腳踝扭到了,根本不能走,喂,你回來、喂!”但任憑她扯著嗓門又吼又叫,他的身影仍舊消失在彼端。
可惡,居然把她丟在這裡,不睬她。
她怎麼這麼倒楣啊,得跟這個冷麵修羅打交道。
好可憐、好想哭,她怎麼這麼倒楣。
算了,不需要他的幫忙,她就不相信自己不行。
忍著痛,用手撐起身子,但還來不及站穩,劇痛又侵襲她的全身細胞。結果又無力的跌倒在地上。
司寇舞蝶凝聚在眼眶裡的水終於滾下來……
貝齒輕咬著下唇,手背拭去淚。一次不行就再一次,她——
咦,奇怪?頭頂怎麼罩上一抹陰影?小臉才抬起,竟和那張鐫雕出的俊美臉孔對個正著,還來不及開口,整個身子就騰空而起;他橫抱起她。
罵她是麻雀,司寇舞蝶不服極了,想回嘴,但一對上他警告的眼神,唯恐他又丟下她,也只能鼓著腮幫子,硬生生吞下反駁的話,莫可奈何地被他抱回奉天苑。
她真是不幸哪。
一想到昨天就又氣、又窘,並且……無奈。
司寇舞蝶望著自己不爭氣的腳踝懊惱透頂,真是沒用,沒用極了。
再回想起自己被亢襲天抱回寢室的一幕;雖說隔著衣料,但也有大半肌膚與他有所接觸,只是一記起那溫暖的男性氣息,透過薄薄的衣服,鑽進她的靈魂深處中,心兒就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身子還莫名的臊熱起來,衝上腦門的火焰狂燒得令她直想尖叫……
怎麼辦?身子好像快爆炸似的。
快不行了啦,誰來救救她?
一發狠,司寇舞蝶猛地用小手拼命拍打自己的左右兩頰,告誡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些個什麼東東,況且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對呀,那位看起來脾氣溫馴、外表柔美嫻淑的美麗女性,連冷麵修羅見到她都立刻化成溫柔,轉瞬間變成了觀世音菩薩。要說一個人在另一個人面前會有如此驚人的轉變,定然是因為她在他心目中佔有相當地位,沒錯,一定是的,那女孩一定是他的女朋友,她的推測正確率絕對超過百分百。
真討厭。
然,討厭什麼?又整理不出個頭緒來,現在整個胸臆所瀰漫的,就是煩、煩、煩。
好煩哪!
滯間透頂,司定舞蝶用沒受傷的右腳當支撐,移下床,一蹦、一蹦的往窗戶方向跳過去。
推開無垢的明窗,迎面拂來清晨的涼爽空氣,忍不住深深吸一口清涼,順道也把心頭莫名的煩躁往後拋去。要明白,愈是想不通的道理,愈鑽研只會愈混亂,暫且丟到腦後去吧,況且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