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以,湯子健這位有名的神槍手若是跟亢襲天發生正面衝突,難保不會以血腥相見。
只是連舞蝶都沒有想到,湯子健的手都還來不及掏出腰間的小型手槍,藏青色寒芒更快一步掠疾而至,湯子健手腳處俐落,一個側身,險險避開了,但槍卻沒拔出來。
雙雄對峙,滿空氣的劍拔弩張,不安的蠢動愈擴愈大,稍一碰觸,必然迸發。
舞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在這種危險時刻,她的小腦袋瓜子卻又忽然劈進了一道奇妙的想像圖來,她該不該把自己當作是高塔上的美麗公主,而把這情景給解釋成是為她決戰的對峙場面,誰贏了,誰就是她的夫婿,有資格贏得美人歸。
天,她也太不應該了點吧,這種時刻居然還有心思把自個兒吹捧得半天高,作著春秋大夢。
實在太扯了。
她現在唯一的任務要要阻止慘劇發生。
她不安地拉了拉身邊人的衣袖,商量想說。“亢……”
“我們走吧。”低沉的嗓音透出不可思議的命令快一步蓋住她的話,而其中間藏的威脅感,更令人驚。“我們回奉天苑去。”亢襲天誘人地說。
“好。”她沉溺了,一時不自覺就答應著。
“我不準。”湯子健一個箭步就往司寇舞蝶身上撲去,抓住她的左手腕,使勁一扯。“我不許你跟他走,你只能跟我回去,跟我走。”
“好痛。”舞蝶慘呼一聲,踉蹌了一下,左肩的襯衫立即滲出紅稠,溼了一大片。
湯子健錯愕當場。
“舞蝶你?”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一回事?
亢襲天立即抱起她,修長的雙腿飛快往座駕方向奔去。
“亢襲天,你放開舞蝶,放下她。”湯子健立刻追去。
飛快地把她放過前面椅座上,鎖住車門,亢襲天又跳上駕駛座,啟動引擎。
“亢襲天!”湯子健青筋盡現,氣憤地猛拍打車窗,又嚷又叫的制止車子的離去。
“放下舞蝶,否則我保證你會吃下我的子彈。”
“那麼你就回家去把你拔槍的速度再練得快些,以免死不瞑目。”拋下這聲諷刺,車子立即揚長而去。
湯子健咬牙切齒的詛咒不已,卻是無可奈何。
該死!
她的臉色一直都很蒼白,雖然沒再喊疼過,但他知道她是拼命忍耐肩上的椎心痛楚。
該死的湯子健,他絕對會為他今日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不敢有所牽連,亢襲天決定暫時帶舞蝶到最近的奉天苑分堂,調來醫生為她的傷口重新再做緊急的治療,不讓她的傷勢有惡化的機會。
忙了幾十分鐘後,醫生總算宣佈她的傷口不礙事了,兵慌馬亂的情況才得已解除掉。
閒雜人等全數退了下去,這臥室裡頭僅剩男女主角這一對。
舞蝶躺在床上,明亮的水瞳睜得大大的,瞧著天花板,就這樣發呆,誰都看不透她的心思。
亢襲天來到床畔坐下來,仔細審視她表情,雖然她的臉上沒有任何不適的跡象,但他仍然不敢有任何的遺漏。
“還疼?”
她搖搖頭。
“餓了?”
她又搖搖頭。
“累了?”
她還是搖頭。
“既然不疼、不餓、不累、那為什麼不說話?”
眼瞼斂下,神色有幾分落寞,嬌俏的臉龐浮上一絲悒鬱,卻仍是沒開口。
“回答我,我要知道你在想什麼。”他不喜歡看見她不開心的模樣。“
明眸抬起。
“說。”
沒辦法抗拒他的咄咄逼人,舞蝶輕吁了口氣,幽幽地回道:“說什麼呢?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