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那就是有了高下之分了。蒙古人學蒙語可以,但作為中國人就必定要學國語。”
章太炎說道這裡,楊銳卻想起來以前他弄得那個國粹學報來了,原來當初不叫漢粹叫國粹是這個意思,於是笑道:“好啊!以後同化之策還是枚叔兄多多撰畫,特別是蒙古那邊。”
“蒙古那邊不應該是找我,而要找小徐才好,不是說他……”章太炎說到這裡便止住了。
楊銳聞言也深思起來,這其實是說王小徐是蒙古人,似乎是說他祖父,還是曾祖父途徑蒙古赴任的時候,祖母臨盆,於是只得找蒙古大夫接生。誰料那一天晚上一個牧民的妻子也是要生,於是兩個陌不相識的女人躺在一個蒙古包裡生了孩子,雙雙都是母子平安,雙雙都是男孩,見到母子平安他祖父祖母便是是沉沉睡去,可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的孩子被那個蒙古牧民抱錯帶走了,此時天已經大亮,草原上四處都是牧民,晚間又根本沒有注意那個蒙古牧民的長相,最後只能把牧民的孩子當成是自己的孩子帶了回去。
王小徐可能是蒙古人是王小徐自己說的,但是他也不確定,因為只是他母親有這樣的說法,他父親那邊沒有交代。不過章太炎卻是完全相信這是真的,因為相貌極像。楊銳也信,因為性格很像。不過這事情總是人家的**,所託兩人不好繼續談,只是又商議了一些民族同化之策,這才把政策確定下來,然後發給參謀部。
因為張作霖直接從彰武往北了,文永譽便一直在奈曼旗等項驤的騎兵團,不過騎兵團沒有來,蒙古人卻來了。陶克陶胡是為了草原造反的,草原是大家的飯碗,同時他的部隊軍機極嚴,所以所到之處百姓都是歡迎得緊,而打聽草原裡的一支漢人部隊也是簡單的很,於是,陶克陶胡就這樣的來了。
“難道又是來買槍?”文永譽聽著陶克陶胡求見的訊息,傻愣愣的說了這麼一句。
旁邊政委王樹勳道:“怕是把清兵給引來了。我們又得要撤了。現在滿草原都知道清兵正在追剿陶克陶胡,說是按其肉給金,按其骨給銀。他無處可躲,便尋來這裡了。老文啊,你的人緣真是太好了。”
見政委打趣,文永譽倒是沒有接話,只是道:“那我得先避一下,你出面把這些人打發了。”他一說完,外面的衛兵就是報逃課陶胡求見。
王樹勳見他如此也沒有異議,要蒙古人真是來避難的,那還是打發了的好,現在不光是張作霖在追剿陶克陶胡,便是左路統領馮麟閣,後路統領吳俊升都已經在派兵絞殺,只有第三鎮卻是一直沒動,大概是認為剿匪是巡防隊的事情,正規軍只對付復興軍。
“陶克陶胡求見文首領。”一個四十歲上下的蒙古漢子在一堆騎兵的簇擁下,遠遠的就下了馬。看見中軍大帳迎出來的王樹勳便撫胸躬身道。
“文首領一時不在。請問…何事?”王樹勳滿臉堆笑,看著眼前這個用價同金銀的蒙古人笑道。
“文首領說漢人有漢人的土地,蒙古人有蒙古人的草原。還說滿人是洋人的奴僕,我們都是滿人的奴隸。陶克陶胡是來避難的,也是來和文首領一起造反的。”或許感覺說真話才能獲得信任,也或許是清兵追的太緊,陶克陶胡把話說的很是直白。
滬上那邊傳來的新的政策前幾日才到,算是放開了大規模接受蒙古人的口子,但是這麼四五百人一起來投奔。還是出乎王樹勳預料的,他聞言良久才道:“還請陶兄弟先休息,我等商量一下再做定奪可好?”
自己後面跟著一大串尾巴。若是王樹勳一聽自己入夥的話便滿口答應,那陶克陶胡就要不放心了,生怕這些漢人把自己買了,此時聽聞王樹勳說要商議。便朗聲應諾。在文永譽副官的安排下歇息去了。陶克陶胡一走,文永譽就出來了,嘆道:“他媽的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