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金聲聽出鹿鍾麟的意思,只覺得這小子話說的太過了,怒道:“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我可不是對煥章有意見,要想出頭,這錢就該出。我只是想說革命黨雖然沒有餉發,但是吃住穿著都不要錢。等幾年之後得了江山。那可不是賺大發了……”
鄭金聲還想再說,張之江卻把他攔住了,“振堂,別說了。當心隔牆有耳。”
張之江年齡並不是最大,但是素被諸人信服,他一說話,鄭金生卻閉口不言了。他只待說完鄭金生,又問向宋哲元。“明軒,昨夜可是你巡哨的?”
“嗯。昨天是我們隊巡哨的。怎麼了?”大家說著升官,卻不想張之江問到了巡哨之事。
“這幾日營裡頭的馬很是煩躁,特別是夜裡,對面時有時無的爆炸聲一響,馬就驚的很。明軒,對面的革命黨有什麼動靜沒有?”張之江一本正經的問道,馬標雖然不駐守塹壕,但是離塹壕也不是太遠。浙江本是山地多平地少,富春江兩岸,這窄溪到場口一線,可是少有的平地,馬標場口駐紮不下,便把營帳移到了這邊。
“說到動靜,我也倒是有聽見,只不過那聲音太小的,很是不清楚,這還要順著風細聽,不然根本聽不見,真不知道革命黨在幹什麼,莫不是他們炸藥太多,沒事要聽個響,好給自己壯膽麼。”宋哲元還沒有答話,鄭金聲卻說了起來,只是他對革命黨的動靜不以為意。
他這邊馬虎,宋哲元卻道,“過年那段時間可是沒有什麼異常的,這十多天來卻有一些不太清楚的爆炸聲,著實奇怪啊。紫珉兄,這革命黨不會是想著進攻咱們吧。”
“就是這個理啊,我就擔心革命黨會先下手為強,十五萬人打四多多人,要是我,一定是要先下手為強,先把東面之敵給打垮了,然後再對付其他幾路,真是要等我們這邊開始動手了,那就什麼都晚了。”張之江道。自從聽到對面的爆炸聲,他就狐疑的很,一心想著革命黨怕是要先下手為強了。
“你們兩個瞎說啥啊,真是越說越像,”鄭金聲在一邊聽著他們的話很是不舒服,他指著沿著大源溪而建的塹壕和鐵絲網道:“革命黨要打來,那就是痴人說夢。看到了沒有,要打過來,那先要遊過大源溪,然後在十幾挺機關槍之下鑽過鐵絲網,他們不死萬兒八千,摸不到我們半根毛。更別說後面的炮營,轟隆隆的大炮一打起來,保準叫他們有來無回。”
窄溪本是桐廬的地方,去年第六鎮退到大源溪之後便在此據險而守,革命黨無法撼動之下只能和第六鎮對持在大源溪兩岸,雙方都挖了塹壕,不過新軍闊綽,後面還佈置了鐵絲網。早前剛建立防線的時候革命黨都沒有打過來,現在有鐵絲網有機關槍有大炮,那革命黨怎麼能打得過來。
鄭金聲的想法代表大多數人的想法,只不過張之江和宋哲元對此並不認同,宋哲元說道:“等煥章兄回來吧,到時候我跟他說,真要是革命黨進攻,那我們可是要好生擔待著些了。不過啊,這些革命黨也真他娘邪門,別人是越打越弱,他們卻是越打越強,各種新東西越來越多,現在過了一個年,幾個月都沒有交兵,真不知道他們又會整出個什麼新玩意來。”(未完待續。。)
ps: 注:此為馮玉祥,因為得報六品軍功時錄名錯誤,名字被寫成馮御香,此錯誤一直到1912年才得改回。
丁卷 第五十四章 急速射
大源溪東北側的清軍渾渾噩噩,溪南這邊的革命軍早已經像是上緊的發條,神經繃的緊緊的,雖然部隊並未開進戰場,但張恭的指揮部卻已經設在離前線三公里不到的鯰魚山了。前段時間和最近偵察出來的結果都在司令部的沙盤上匯總。
從沙盤上看,整個窄溪防線是以大源溪、雷塢、肖嶺為屏障而構建的,東側四公里是大源溪防線,西側是山區是雷塢、肖嶺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