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了那男人,只是她也沒給自己發現事實的機會,這不禁讓薛海實也擔心起在臺灣的於馥蘋,他送了花就突然趕到上海來,不知道她會怎麼想?他突然發現自己如果不跟於馥蘋把話說清楚,就得跟那男人冒相同的險,他不想在下一秒毫無預警的失去於馥蘋,有些事他早就該做了,卻讓那些無聊的藉口擋在兩人之間,這一次他不想再猶豫了。
……
於馥蘋特別去買了一隻花瓶,只為了放薛海實送給她的花。
她覺得自己這樣很傻,但花瓶已經買了,花也已經收了,難道要立刻倒吊起來等著花兒枯萎嗎?還是放在花瓶裡好看些吧!
不過當她帶著花瓶和花回到家,從管理員口中聽到了薛海實的前女友在上海出了事,她的心也跟著緊緊揪住。
果然,收到花之後她沒有接獲任何由薛海實那裡傳來的訊息,而她更不可能主動打電話給他,只能看著那束花,假裝自己沒事,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疑惑,都只能選擇忽視。
因為她好不容易才在薛海實面前建立良好的形象,展現出不會受他影響的能力,總不能收到他送的一束花就失魂落魄吧?日子還是要過啊!
她照樣去上班,下了班照常去打工,只是回到家看到那束花時會有點恍神,不明白這東花出現在這屋子裡的意義為何!
他突然送了束花給她,應該要有點意義吧?他不會因為經過花店發現正在特價,所以就買了束花請人家送給她,一定是因為他想起了什麼,可是為什麼他連張字條都沒有留,甚至連通電話都不打?
或許是真的太忙,聽說他的前女友在上海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故,至於有多嚴重她也不清楚,總之在這時候她的確是會被視為無關緊要的人物,只是這種感覺不太好受,但是她已經學會忍受了,反正她已經習慣在薛海實的生命中無關緊要五年了,還會有什麼差別呢?
打工結束,她在超商買了個包子才回家,當她剛掏出鑰匙開門時,另一戶的門也跟著開啟,而走出來的人是薛海實,見到他時於馥蘋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鎮定。
“你來幫女朋友拿東西啊?”她泰然自若,不過卻又不是那麼冷淡。
“我有話跟你說。”
“改天好不好?我剛下班,今天有點累了。”她裝出疲倦的模樣。
“馥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現在對我來說,不會有任何事比睡覺還重要。”她根本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開啟了門,看他一眼,就走進屋裡。
薛海實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擋住了她要關門的動作。
“請你讓我把話說完,好嗎?”
“海實,我們之間沒有那麼重要的事一定得在我累得半死的時候討論,下星期三怎麼樣?我那天晚上不用工作。”她說了個時間。
“我沒辦法再等那麼久了。”
薛海實有些強硬的推開了門,闖進她的屋內,和上回一樣,她的房子裡還是什麼也沒有,東西仍隨意擺放,唯一不同的是那束花,在一屋子混亂中被她擺在花瓶裡,雖然花朵已經不再像當初那麼美麗,卻是這屋裡最突出的一景。
“好吧!你得說快點了。”
於馥蘋看著他已經進門了,也沒再打算跟他僵持,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情,她一邊假裝忙碌的走動,一邊動手整理屋子裡的東西。
“我去了一趟上海,因為Fiona出了意外……”
“哦,就是你的女朋友是吧?”她不經意的說,手裡拿著一個袋子,把所有看得到的東西都往裡頭塞。
“你知道她已經跟我分手有一段時間了。”
“其實我不清楚,那也是你的私事啊,我總不好連那都過問吧?”她聳聳肩,做出一副她不想知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