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曾經想過,時過經年之後,會不會也有人這樣追悔且留戀地呼喚她的名字?是不是也會有人,不惜付出一切,換回錯失的愛?
夜色闌珊,人群歡湧。秦箏不知道,就在她背後,遙遙隔著一條街的露天咖啡座裡,正有一個人靜靜望著她的背影。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而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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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吹落,星如雨(5更1)'VIP'
“爸,媽,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鄭安琪望著父母,只覺心臟被狠狠捏緊。
聖誕前夜,信教地鄭媽媽本來該是一年當中心情最好的時候,可是今天卻一大早就這樣面色沉鬱地坐在她對面。
鄭安琪就只覺整顆心都向下墜,墜到無底的深淵裡去。肋
這樣的情形,她當年曾經經歷過一次。那次爸媽也是這樣坐在她對面,良久都一言不發。後來是爸說,碧笙來退婚了,說已經讓秦笛懷了孕,已經不配娶她。
她當時就笑了,跟爸說,“我知道了呀,我早就知道秦笛懷孕了。可是我根本就不在乎呀!爸你說過,不管那些女人怎麼樣,只要我好好當他的正牌妻子,那就任憑那些女人怎麼鬧都沒關係……爸,這不是您教導過我的話麼?”
爸的面上鐵青,良久才狠狠說了一句,“現在是秦碧笙不要你,不是那些女人的緣故!他不要你,就算沒那些女人,你也還是成不了他的妻子!安琪啊,你死了這份兒心吧……”
鄭安琪那時只覺整座房子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鐵盒子,上下左右不斷地向中心點壓縮,再壓縮,直到將她狠狠地困在裡頭,無法逃生。
她那時聽見自己突然爆發出的尖叫聲。那聲音如同澎湃的潮,從她嗓子眼兒自動自發地噴湧出來,讓她自己都覺得被驚住。
那一瞬她覺得自己的神智跟身體是被劈開的,神智高高地飄到半空,沉默地冷眼看著身體站在地上痛苦地扭曲、抽搐、嚎叫……就像一頭絕望的野獸。鑊
那一刻就連自己都在——同情自己。
她知道,從那之後她就病了。就算她自己不願意承認,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身體的狀況。後來直到從看守所出來,她才知道自己得的病叫狂躁抑鬱症。這種病症跟一般的精神性疾病不同,不表現為人格的缺損,所以她平常看起來就是個很好的正常人——除了,提到有關碧笙的事。
尤其,是說碧笙又要再度拋棄她。
只要再提到與碧笙有關的事情,她便會失去自控,情緒像是脫韁的野馬,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情緒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
——就比如那一次,她竟然去開車殺人!
那種痛苦她已經沒有勇氣再承受一次,所以她絕對不要,絕對!
鄭安琪就笑了,身子已經墜進無底的深淵,卻依舊在拼盡全力掙扎,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爸,媽,你們在幹嘛呀?弄得我還以為是時光倒流呢,好像又看見當初碧笙來退婚那一幕。”
鄭媽媽心疼女兒,走過來一把抱住安琪,“女兒啊,你千萬要挺住……你聽你爸說,啊;千萬別激動。”
“爸,媽,到底怎麼了,你們倒是說句話呀!”鄭安琪笑著,眼淚卻是無聲地從頰邊滑落。
就算爸媽還什麼都沒說,她卻已經猜到了,爸媽究竟想要說什麼。
碧笙他,終究還是不要她,是麼?。
“秦箏,終於找到你了!”
塞納河畔流光溢彩,秦箏肩上被輕輕一拍。
秦箏轉頭,衛嘉藍站在夜色裡,雙眸湛藍。
“藍?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秦箏不好意思地臉紅,可是說不清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