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襲倒在他的前方,刺心的感覺狂湧而至,心中狠狠的痛了起來,彷彿呼吸都隨著他身體的下落而停止,這一刻他終於明瞭,那不再追逐過往的心境是為了何人……
不願再聽他們說些什麼,張起靈獨自離開酒桌,去尋那個將他的心佔的滿滿的那個人去了。
房門開啟,輕步的走進來,再輕輕將門闔上。榻上的人將被子擰成一團抱在懷裡,睡的好不香甜。
不自覺的輕笑笑,寬衣也躺了上去,右手環上天真的腰際,左手小心的從他頸下穿過,胸膛緊貼著他的背脊,熟睡中的人不悅的拱了拱身子,卻是朝著他的懷裡,額前的黑髮散落下來,遮了半個面具。
輕柔的將那簇黑髮挽至耳後,唇瓣溫柔的啄著他的耳垂,自嘲的笑語,“怎麼會那麼喜歡呢?”
懷中人似睡非醒的回挽住張起靈的手臂,現出一抹幸福的笑顏,安心而愜意。
☆、第三十五章
朗月山的日子逍遙快活,天真利用他一如既往天真無邪極具親和力的招牌呆笑,成功和門派中其他師兄弟們都熟絡了起來。
果如小花所言,張起靈回來的第二日便開始有各派門人前來遨約,死賴著不走的更不在話下,張起靈不喜這種場面,可來者又多是一些與師父同輩的,怎也不好太過推拒,是以每天忙著應付那些難纏的人,只覺分身乏術。
天真唯有每日晨起練武的時候能見到他,晚上也通常是自個兒睡著了他才回來,耳鬢廝磨一番後少不了又要纏綿幾次。
白日的時候天真被人帶著在山上四處遊玩,朗月山上的景緻在中原是首屈一指的,且不論那連綿起伏的山巒浩瀚無邊,黎明時立在山頂,整個山闊被群霧繚繞著,霧濛濛的一片,露水聚在林葉上,垂涎欲滴,仿若置身仙境,而待朝陽初升之時,金黃的昏光從一片白茫中漸漸隱透出來,逐漸將整個山群映得通透明亮,山顛起伏宏偉,景色美到極致。
如此過了月餘,天真每日樂不思蜀,張起靈仍是忙的整日不見蹤影。
這日小花便拉了天真一齊到後山消磨時間,在一棵百年的槐上下,小花拉了天真的手,運起輕功躍到了最高的樹幹上。
天真坐在上面,心臟噗通噗通的似要跳出來一般,死抱著旁邊的樹枝,動也不敢動一下。
小花見著他的模樣,嗤笑一聲,“怎麼,這樣就害怕啦?”
這麼明顯嘲諷的語氣,天真又豈能忍得?這些日子雖然和大家都熟絡了,唯獨這個小花,表面上看起來也是跟自己稱兄道弟,可背地裡總是覺著在暗較勁兒,特別是在張起靈面前,那說話的語氣經常帶著些挑釁。
好歹自個兒也有點三角貓的功夫,更不能讓人看扁了不是?!挺起胸脯壯著膽子道,“誰說我害怕了,我是可惜這樹只有這麼丁點兒高,要不然再上去些才過癮吶~”
“切~”小花嘴唇都沒動,“吹牛都不打草稿,明明怕的要死還非得硬撐,你可不要待會兒找啞巴張告狀說我欺負你!”
“我什麼時候告過狀了?再說了,你也得欺負得了我!”言語中滿是洋洋得意。
這話倒是不假,前幾次小花故意當著天真的面和張起靈耍小性子,無非是想要證明從小几人都以自個兒為中心的這點仍是沒更,縱始張起靈有了天真,他依舊是他寵愛的師弟,何況天真噘嘴生氣的樣子,只在第一次見面時瞧過,瞧了一次就想再瞧第二次,所以是在爭寵還是故意逗弄天真,小花自個兒也說不清楚。
可張起靈又是什麼人,他這點兒花花腸子又怎麼瞞得過他呢?每每如此,他便會挽著天真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小花一人在後面跳腳生悶氣,只是可憐了小黑,總要好一番安撫,他的小心尖兒才肯消停下來。
被戳了痛處,小花也不惱,別過頭“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