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一夜的顛簸,季雨已經勉強克服了小暈船。
可能是她太久不運動了。醉過啊。生完小念後,她可是有天天跑步。
一為減肥,二為強身健體。而當跑到那條有小路的山上時,季雨在沒人的地方,才開始抬手踢腿的練習跆拳道。
只不過,跑到柵欄邊的時候,她才會偶爾懷念與某人在山頂的擁吻。
只是這種懷念,當看到遠處山中龐大的罌粟種植面積時,心頭一暗……
當她還兀自在船頭沉醉之時,有人來稟報了:“程姐,廚房起火了。”
站在高臺上,看著屬下焦急的汗珠,季雨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感懷,不是她有時間做的事。還是趕緊去處理事情吧。
船在海上,當然不比在陸地。樣樣自願都寶貴得很。何況是民之口出的廚房。
匆匆趕到廚房時,發現情況也並不算嚴重。鍋爐起火,蔓延至一旁的油。
徐志東已經帶人在清理,地上一地的水與油,裡面更是烏煙瘴氣。
剛剛的危險可見一斑。季雨揮著煙走進來問:“情況怎麼樣?”
徐志東赤裸著上身,可見剛剛也是親自上陣撲火,真是敬業也不計較,不禁讓季雨對他好感加重了幾分。
倒是門邊有一個身影剛剛一閃而過。季雨轉頭一看,已然不見。
徐志東抹著汗,喘著氣說:“幸好,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個新來的小子,不懂事。火剛點大了。風一陣猛刮,火勢就起了。”
她遞過剛剛拿來的毛巾:“擦擦吧。真是辛苦了。”
略一沉吟:“你檢視過那小子了嗎?”
徐志東一怔,料想不到她講話也是這般的直接,不扭捏。
“問了。也沒什麼出奇的。”
季雨相信他的經驗,帶出的判斷。不過,她當然還是有懷疑:“這次……二當家不是說,要的都是熟手嗎。怎麼還會有這號人物?”
徐志東也不避諱了,當著她的面擦身擦汗,不溫不火的說道:“楊目帶來的人。”
她冷笑:“剛你站我對面,看到我身後了吧。剛那人是他嗎?”
()
“是。”
晚上的時候,季雨睡得不安生。這一連好幾天,她都失眠。
船雖然夠大,也夠穩。但是總比不得在陸地上。她天性敏感又敏銳。
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一直警惕到不行。
這一週都快過去了,今晚終於不再認床,開始有些微睡意的時候,經白天的事情一折騰,她又難入睡了。睜眼看著看著小小的窗外,滿是繁星。
記得一年多前,她第一次踏上這片海域時,忐忑、未知。
到今日同樣的掙扎,也還在。不同的是,認識了好多人。
自己還生出了一個小人兒呢。想想這個時刻,小念在做什麼。
應該睡得很熟了吧?不知小艾會不會晚上自動醒來給他蓋一蓋被子。
她換尿布時,會不會一樣的勤快與仔細?
也難過她了,一個沒當過媽,平時還有些粗心大意的人。
季雨又嘆了一口氣,小艾在工作上則是一絲不掛,有時竟比她還自己認真。
季雨能感受得到,小艾心中那個強烈的念頭!她想回去!
她早就可以回去了。只是大鳥還未到年頭。
大鳥的級別不一樣,呆的時間要比她們的久。而且大鳥貌似是有親戚真正死在夏應王三家的糾葛中的。
公事中加入了私怨,那就不一樣了。或許作為男人的大鳥來說,也更執著。
而為了自己心愛男人的小艾,也才有了不同於季雨的堅持。
季雨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