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當年李晶晶的神情舉止,差得太多。
她很淡然,對大當家也沒有熱切的眼神、熱情的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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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公事上的那些機密,有時她也是主動走開。
反倒是大當家有時當著他們的面,拉她的手,不讓她走。程小姐也不尷尬,大大方方的就接受。
她的坦然,顯然贏得了眾人的好感。
而大當家公開的支援,更是為她贏得了尊重。
葛英不敢說這個女人有手段。想起當初李晶晶與大當家甩的那些小性子,程小姐一次也沒有使用過。即使是對……阿冰。
也未曾見過她何其熱烈。
就如同今晚與她的對話,她多數沉悶回答你。
偶爾的亮眼或是小激動,甚至會勾起你想要快點主動幫她解答的熱情來。
葛英都笑自己,多大歲數的人了,為何還是會這樣的小喜悅。
但也正因為自己樂天知命,才不會那麼悲觀不是嗎。
孩子們鬧騰,是因為他們看不明白。
他是想勸二當家不要想香芝小姐了。因為,那都已經過去了的。
有些事,一旦開弓,世上便再無回頭箭了!
更何況,還有個詞叫物是人非、日久生情……
面對葛英給出的答案,季雨並不死心。
她追問道:“夏舉真的是北京人麼?那為什麼他會說貴陽話?”,
想通了之後,葛英痛痛快快的答道:“大當家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老爺從北京帶走的。”
可惜有時答得太快,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事。
季雨已經敏銳的捕捉到了:“帶走?”她敏銳的發現了這個字眼,為什麼要說帶走這個詞。跟著老爸,不也應該是貴陽人嗎?
難道不是他生的嗎?她疑惑的看著葛英,她要一個解釋。
葛英的嘴,張得超大。有些懊悔自己的過於激動。
只好打著呵欠也尋思對策。怎麼,要撤謊嗎?
不如說他媽不肯放?但總是得要一個新的謊言,去圓無數箇舊的謊言。
他腦細胞還沒有這麼多好不好。誰叫這個女子也是這般玲瓏呢?
民間的說法不是說生完小孩的女人會比較笨嗎?
怎麼反應還這麼快啊?鬱悶。葛英又繼續喝著酒。
這酒,竟越喝起越清醒起來。當然不能說大當家生父的事情。
他在大當家面前都未曾提及過。更何況一個小小的程小姐。
葛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只知道阿冰他爸,在北京呆過很長一段對間。”
季雨又狐疑的看著他。為什麼是“阿冰他爸”,而不是“阿舉他爸”?
她想起夏冰曾說過自己是土家族的。跟他母親姓夏……那麼為什麼呢?
那樣精明算計的夏明,會同意麼。是趕忙同意的麼,有條件嗎?
她很頭痛。為什麼來伊拉久了之後,自己的心也是變得如此的複雜了呢?
看來葛英是不打算再與她說了的。因為他自顧自的喝開了。
並且開始點頭哼哈唱起京劇《空城計》來:“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夕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你到此就該把城進,為什麼猶疑不定進退兩難,為的是何情?左右琴童人兩個,我是又無有埋伏又無有兵。你不要胡思亂想心不定,來,來,來,請上城來聽我撫琴。”
在葛英老道的唱腔中,季雨的心神漸漸走遠……
她望著餐廳遠處窗外的那輪明月,將她的心事照得不甚明瞭。
這艘船,今晚上,是否真的會死兩個人?
她不再管夏冰與香芝會發生什麼事,與葛英談過完之後,她只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