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鋪去逮人。結果到了那裡一問才知,沐生昨日既沒有去那裡玩耍,晚上更沒有在紙馬鋪過夜。我和你爹這才覺得事情不對,這一算來,你弟弟可是一天一夜不見蹤影了!”
她說到這裡,又嗚嗚咽咽起來。
金秀yù著急道:“那你們可曾出去尋找?”
金林氏大哭道:“找!哪裡能不找!我跟你爸將整個東市都尋遍了,左鄰右舍們都問了,都幫著找!可這要是找著了,哪裡還用得著叫你回來呢!”
金秀yù也慌了,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憑空不見了,沒聲沒息的,這事兒可真不對勁。
她皺眉深思,方才金林氏提到,昨日早上沐生已經不在家了,她開院mén的時候現是從裡頭拴著的,也就是說,沐生並不是從院mén出去的。他自從跟了阿東習武,就學會了高低上下的本事,莫不是自個兒翻牆出去了?
金老六看她神sè,就猜到了她的想法,說道:“我今日上去那牆頭都看了一遍,確實是有些踩踏的痕跡,瞧著也是新nong的,不是舊痕。”
金秀yù驚訝道:“難道是他自個兒翻牆出去的?”
“放著好好的mén不走,翻牆做什麼?!”金林氏大聲反對,一面又著急道,“我有個猜測,你們瞧有沒有這樣兒的可能,咱們這是淮安城最富庶的,平日裡官府就常常拿什麼江洋大盜、飛賊之流,沐生會不會叫那起江湖好漢給偷了去?”
“荒唐!”金老六呵斥道,“他們偷個mao頭小子做什麼?”
“咱們豆兒不是嫁給李家了麼,興許好漢們缺銀子使,劫貧濟富,要拿咱們家沐生和豆兒換銀子呢!”
金秀yùrou著額角道:“娘,我瞧著你平日也不聽書,哪裡來的這些猜測,荒唐之極!若真有這樣的好漢,真缺錢hua,何必劫了沐生去,直接往李府來偷了阿平或者阿喜,不是更加便捷?”
金林氏一怔,吶吶道也是。
金老六斜她一眼,恨她天馬行空卻又蠢笨得很。
站在金秀yù後頭的真兒,此時卻搖頭道:“這也不對,若是沐生少爺自個兒翻得牆,卻又是為著什麼呢?他要做什麼事情,才用得著這般鬼鬼祟祟?又為什麼一天一夜都不回家?”
這確實是最奇怪的地方,不過眼下,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金秀yù道:“當務之急,是先找著沐生的人。爹,娘,你們想想,他會去哪裡?”
金林氏著急道:“他素來野馬一般,整個淮安城裡,除了官府衙mén軍機大營,哪裡不曾去?他在外頭做耍,回來了也從不告訴我們。你爹也不管他,我們哪裡能夠知道呢。況且,我方才不是說了麼,咱們已經將整個東市都翻了遍,也沒見著半個人影。”
金老六對男孩兒素來是主張放養的,對金沐生平時的行蹤確實不怎麼過問,進入找起人來無頭蒼蠅一般,才曉得平日對兒子有多疏忽。
“沐生自從跟著阿東師傅學武,每三日倒有一日是同阿東和福祿在一起的,平時在家也總要練半天的武,睡前若是不出mén,也要在家扎半個時辰的馬步。
啊!是了,他前夜連馬步也未扎呢!”金林氏想著這裡,又是一個可疑之處。
“福祿?”金秀yù忽然想起,佟福祿是金沐生最好的朋友,或許他能知道點什麼,況且方才也是他來李府報的信。便問道:“福祿可在?”
“我在這兒呢!”佟福祿一面高聲應了,一面從院子裡跑進來。
金秀yù忙問道:“福祿,你可知道沐生去了何處?”
福祿搖頭道:“我還是聽金姨說了,才曉得沐生不見了呢!”
金林氏嘆息道:“你又忘了,我方才不是說過麼,你爹一早到三水紙馬鋪打聽。福祿就說,他從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