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ù微微點頭,真兒扶起她靠在枕上。
“大少爺幾時走的?”
真兒和net雲對視一眼,輕聲應了句:“卯時起身,辰時便啟程了。”
金秀yù咬了咬嘴net:“怎不叫醒我?”
真兒道:“大少爺不讓叫,想讓少nainai多睡會兒。”
金秀yù沉默著。
net雲靠近了一點,扯了個笑容道:“大少爺就是疼愛少nainai呢,怕少nainai離別傷感,這才沒敢驚動您。”
金秀yù掘了撅嘴,人都已經走了,還能怎麼樣呢,日子還得照常過不是。
“伺候梳洗罷。”
她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真兒和net雲都鬆了口氣,忙著拿衣裳,又叫小丫頭端青鹽熱水來。
用過了早飯,她照例要走動走動,順便去長壽園看看老太太和李婉婷。
這會兒,李越之已經去了商行,他如今正跟著慎哥兒呢,李勳從貨棧轉到酒樓,他的差事空出來,就讓李越之頂上了。說的是管事,做的不過是夥計的活兒,還是學習的時候呢。不過李越之年紀雖小,說話行事卻比李勳靠譜多了,讓慎哥兒很是省心。
老太太屋子裡暖烘烘的,金秀yù進去的時候,李婉婷正捧著一碗熱杏仁茶吃著,見了她,立馬放下了碗。
“嫂子!”
她衝金秀yù福了一福,過來扶著她往椅子上坐了。
老太太先問了句:“可用了早飯?”
金秀yù回說用過了。
老太太見她臉上神情落寞,知道是因為大孫子走了的緣故。小夫妻分離,自然是傷感的,這也沒什麼好開解,只有等慢慢習慣了。
剛準備說一些有趣的新聞,好逗個樂兒,外頭就有人來稟事。
進來的是個中年fù人,穿著藍sè的襖子靛青的群,金秀yù瞧著眼熟,卻記不起是哪一位管事娘子。
“老太太安。大少nainai安。三小姐安。”
老太太擺了擺手,對金秀yù道:“這是林三娘,在咱們家廟管著香燭供奉的。”
金秀yù這才記起,當初送李婉婷去家廟莊子的時候,這位林三娘來接,是見過一面的。
“你要稟什麼事兒?”
林三娘答道:“奴婢管著家廟上香燭供奉,柳姑娘到家廟上清修灑掃,也是奴婢經管的。原本倒是相安無事,她每日裡也就照著家規,晨起磕頭,唸經灑掃,倒沒有一日的懈怠。前日卻來了一個管事的男子,自稱姓方,是城東方記米鋪老闆方老爺家的管家,說是來替方老爺,來求咱們主家。”
老太太和金秀yù對視一眼,問道:“他求什麼?”
林三娘道:“奴婢相問了,那方管家說是,方老爺喪妻多年,無有子嗣,想求娶柳姑娘做填房,求主家開個價,轉了戶籍與他。”
金秀yù眨巴著眼睛,一頭霧水。她沒聽明白林三孃的話,什麼叫做娶柳姑娘做填房?又什麼叫做開價轉讓?
老太太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自個這孫媳fù從來沒經過這樣的事情,不曉得如何處置了,只好自己開口道:“方管家還怎麼說?”
林三娘道:“方管家說是價錢高低不妨,只要主家肯轉讓便可。這事兒奴婢做不得主,便回說向主家稟告,讓他等回話。”
老太太點點頭,示意她做的沒錯。
“nainai……”
金秀yù開了口,老太太示意她先別急,轉而對林三娘道:“這事兒,我同大少nainai自有主張,你且告訴那方管家,叫他等回話便是。”
三娘應了,便退了出去。
金秀yù這才問出了心中的疑huo,老太太見她果然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