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澤維爾在一起才不會幸福。普通人的生命那麼短暫,如果他死去了,我豈不是會很傷心。我才不想和我姑母一樣,往後的一輩子都活在懷念裡。雖然她覺得值得,從來沒有後悔過,但是國王陛下過世得早,我從小就看著她這樣鬱鬱寡歡的,一個人待在塔樓裡,我早就決定了,才不要像她這樣,在回憶裡面度過餘生。”
薇妮問:“那你最初想要奪舍的物件是誰?”
莉莉安挪開了和她對視的眼睛,說:“你猜?”
薇妮想了想,不確定地回答:“是伊麗莎白。”
莉莉安綻開笑容,說:“你猜對了。”
伊麗莎白年輕漂亮,天賦出眾,難怪能讓一向挑剔的莉莉安也能看上。薇妮可以推斷當時的情況。莉莉安去皇宮找皇太后拿地圖,結果遇見了伊麗莎白,於是被奪舍這個想法所吸引,臨時改變了主意。
薇妮笑:“難怪你讓皇太后把永恆石交給我,是因為我可以接近伊麗莎白。”
莉莉安點點頭,大方地承認:“我沒有讓姑母對你作任何隱瞞。只不過她當時想讓我和澤維爾複合,所以沒有告訴你這些。我想,勃艮第是你的仇人,你用手段對付他的女兒也沒有什麼錯。我不知道你們在學院的時候是怎樣的朋友,但是既然現在站在了對立面上,再談舊情也不過是徒增自己的負擔。既然選擇了對立,那就該不惜付出相應的代價。憑藉我對你的瞭解,我覺得你也會怎麼看。”
“你說得對,所以不枉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薇妮說,“如果你代替了伊麗莎白,這次戰爭就可以得以避免。”
莉莉安揚起眉頭:“噢!這話還真不像你說的,倒挺像我的侄子威利斯王子殿下的風格。”
薇妮一針見血地指出說:“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過孤立無助的經歷。你這麼強大,放到戰場上也是一以當百所向披靡。如果放在從前,我也覺得戰爭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當初在寂靜森林,看著不堪一擊的犀角獸,自己也無力對抗的時候,我才學會了體會普通人對廝殺的恐懼。”
莉莉安在卷軸上畫了一個法陣,又從一個小瓶子裡倒出泛著酸味的白色粉末,讓白色的粉末粘在墨水上。她將薇妮的手放在法陣中央,默默唸咒,墨水彷彿沸騰了一般,灼燒著白色粉末,泛起細小的泡沫。濃烈的酸味從卷軸上散開,嗆得薇妮轉過了臉。等到酸味散去,莉莉安嘆了一口氣,說:“如果不是我能確定你是伊芙,我真的沒有辦法相信你是一具奪舍的**。”
薇妮斜她一眼,說:“我覺得用‘一具**’來形容一位女士,是一種非常粗魯和噁心的說法。”
莉莉安這次卻沒有和她玩笑爭辯,而是嚴肅地說:“經歷了靈魂離體之後,我才明白靈魂離開自己**之後的那種無能為力感。這種感覺,我當初和維克多談過很多。作為亡靈法師,我相信自己對**靈魂的契合能力比你強大許多,但是我也相信,如果我附身到一個人身上,也沒有辦法施展出她百分之百的力量。但是薇妮,你現在不但有五感,還能提升自己的**實力。這不是亡靈法術,這是造物主才能做到的神蹟。”
莉莉安的話語,刺激了薇妮的心,她緊張和激動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握住鏡子。鏡子嗷嗷地抱怨說:“輕點輕點,你捏得人家好疼,人家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反正現在我們也拿到整張地圖。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一次索多瑪之嶺。”莉莉安認真地說,眼裡閃現出狂熱,“對了,那個來自提坦城的神官呢?”
似乎這時,她才想起還有勞裡這個人。
薇妮解釋說:“我決定留在諾伯城之後,勞裡神官離開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莉莉安不理解:“他不是阿緹斯教堂的主神官嗎?難道主神官不該一年十二個月都待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