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紅羅剎,即將功德圓滿了?”
“是。也是因為紅羅剎答應給我皮囊穿,我才跟著她輾轉煙花柳巷。”
“只有口食血肉,取人精魄,才能修煉出人形?”
“還有一個辦法…。食用仙果…最好是不尋常的仙果!”
既然有智,必有所願,既有所願,必有所求。
“銀髮狐狸”饜足的笑了起來,她放開了手中的銀髮,信步向獸籠走來。
“咣噹”一聲脆響,獸籠大開。
“主人,您這是要?”柔兒嘴上說著,鬼爪已經攀上門沿,生怕阿碧反悔。
“這廟咱們是住不起了,沒瞧見貢果越來越不新鮮,燒香火的人越來越少?”碧落擺出一副責怪的模樣望著鬼柔。“還不是你那情郎,逢人便說這廟邪性,拜了娘娘遇見鬼,差點送了性命?害的咱們往哪裡安身?”
“靳郎…他沒事就好,不全怪他,是我害了他,是我累了仙子你…”說著又軟了身子骨,嚶嚶哭泣起來。
碧落心中思量,鬼柔若是個人,定是個圓滑世故的紅塵戲子:可憐裝給恩人看,面上痴情卻處處計算。還好她計算,就如阿碧所想,鬼柔必有所願!——願有一副人形身,不,鬼柔還想再當一回“人”!
“既然是你累了我,欠的就早早還我!”趁著鬼柔還在痴情戲中哭泣。碧落如靈蛇一般伸出左手箍緊了她的脖子,又迅速一個翻轉,右手在鬼柔脊樑骨第三節快很準的拽下一撮灰白色的毛髮。
“柔兒,你無論進食還是入睡,你脊背骨頭總壓著鐵柵欄,主人我擔心你上次傷了哪兒了。今天開了門就是想給你看看,又怕你嫌棄自己不敢展露於我,所以…下手重了點,還疼嗎?”
“你!”
每個餓鬼背脊上有一處死穴名叫“斑羽”,白話了就是身上異色的毛髮。凡觸及此處輕者四肢麻痺,重者重挫修為。若被其他人拔去,就好像命捏在了別人手裡。
碧落在手心裡團了團灰毛,鬼柔的身子也跟著痙攣了幾番。
回想那日和尚拿著串珠,對著紅羅剎的背襲擊。背後襲人向來是那些天道正統最不屑的招式,可偏偏和尚卻用了。加上這幾日她特意親自飼養觀察,這才判定鬼的背脊定有蹊蹺。
有句話叫:不會叫的狗會咬人,那就先把它的牙拔了!
“柔兒,那異物我已經幫你除去,你就安心的呆在我身邊罷了。”阿碧將團好的毛髮塞進了腰間一個銀鈴裡,繼續說道:“你這副身體確實不便,改日讓香客找街口的王屠夫要點豬皮,縫補一件,其中細嫩的部分做副皮面,至於你描繪成什麼樣子我就不再多問,等到有機緣,我會為你尋些仙果,讓你早化人形。”
還有一句話叫:打一棒槌,給一甜棗。
這才叫做調jiao!她碧落非要讓九天之上的天人和佛陀看看,除了“渡化”,她有她的辦法!
柔兒已不知如何答話,只覺得心間六分的不甘,二分的憤恨,一分的哭笑不得,一分的期盼,亂七八糟的全攪和到了一起。
“仙子主人,您到底是那座仙山的神仙?”這哪是神仙,是修羅!阿柔恨恨的在心裡叨咕。
“你住得廟是給天人蓋的嗎?!”
鬼柔猛然驚醒“你就是緣分娘娘?!你就是修羅身!”她怎麼就少想一步!她柔兒真落在了一個修羅手中!
在寺廟中香客日益稀少,但是早起等一等,還是碰得到的。
這天緣分娘娘又顯了一次靈,來許願的是對鴛鴦,只不過是對公鴛鴦。小酒館的老闆前幾年喪妻,膝下無兒無女,將近遲暮的年紀被自家的小二看上,痴纏幾個月,最後兩位決定隱姓埋名遠走他鄉,臨走前特意來廟宇許願。
碧落一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