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覺得我變得特爺們兒!”
藏緣聽著方話癆的感嘆淡淡的附和一句:“方小魚,我們天一亮就出發。你腳上的傷也好了,我也幫了黃點的忙,路途危險,我還有雪山要翻,還有人要找。天亮我送你們去城鎮,你帶著它們好好生活。”
啊?
方小魚睜著綠眼睛剛才那點男兒志在四方的美好夢想瞬間石化…
“你說啥?咱們…咱們要分開了?不是說好…呃…好像確實你只應了黃點你給我療傷…”小魚尷尬的抓抓頭髮,嘿嘿笑兩聲。
黃點耳朵一動一動,聽藏緣要撇下自己去找“碧落”心塞不已。
“汪汪!黃點扭著腦袋狠狠撞向藏緣的胸膛:你丫的,我就是碧落!我不能告訴你!就算我是隻獒犬,看在為你殺蛟的份上,你丫的這不能說扔就扔!
藏緣迎上重擊,身子順勢向後一倒;滿臉的痛楚…
“汪汪…你怎麼倒了!?我是凡物又傷不了你…裝!一定是裝的!”黃點眯著眼睛看著半天不起身的和尚…那蹙眉的樣子…擦,她那點芝麻大的犬科心臟又突突的不安了。
“呼呼…心口疼…”藏緣捂著胸口喘著粗氣,一雙黑眸閃著淚光…
淚光?
芝麻大的犬科心臟一抽抽,忠狗的本性再次顯露,她夾著尾巴耳朵耷拉下來黑眼睛愧疚的閃爍。“嗯嗯吱吱…你心口讓我撞疼了?我就用了一點點力道…”她伸出舌頭舔舔和尚的眉心,狗爪子輕輕按在藏緣的胸脯上。
“乖孩子…沒事了。”
藏緣擁住黃點,將頭顱埋在她柔軟的鬢毛中:“再抱抱,咱們分開後要照顧好自己,勿動惡念…”
“嗷嗚…我不要!”犬科小心臟痛徹心扉,她咬著藏緣的領口不分開,龐大的骨架一鬆直接壓在藏緣身上,耍起無賴。
“無名法師,我看黃點捨不得你走,剛才她見光罩裡沒了你,頭撞在光罩上血嘩啦啦的流。那忠心程度你還忍心說分別?”
埋在黃點鬢毛中悶笑的和尚一愣,後悔自己這冒出來的捉弄心思。
“你拿頭撞牆…真是…傻姑娘…”
“可不是!要不是我拿那比天牛的粉末給她撒上,這獒犬的臉可不是更駭人!”
眨眼和尚摸上犬科的頭顱,手指劃過黃點額上一打縷的毛髮。
“你要是個人類姑娘,這叫破相。臉上要真有口子是不好嫁人的…”聽著埋汰又置氣的話,黃點咕嚕兩聲,一肚子悶火本想發洩,卻又害怕藏緣真甩了自己。所以芝麻大的犬科心臟只好將那些矯情的想法又踹迴心底深處。
藏緣撫著黃點的背脊:“扶我起來。我換衣服。你幫我瞧瞧 我穿什麼好…”
黃點委屈的聳聳鼻子,為何每次一肚子悶氣,最後變成自己錯了。這身下的人,和前世碧落時一樣深情,卻也透著一絲絲…一絲絲…活潑?大膽?溫情?邪性?對!邪性!
“汪汪!你們換什麼衣服,換來換去不還是…土黃僧袍!”
藏緣取來僧袋,取出一件黃色僧袍,和一件邊角壓著柳葉圖形的淡紫色雲錦長袍。
般若苦!
黃點坐在和尚身邊,鼻子裡的叫聲不成音調。
“黃點,幫我選選,你愛哪個顏色?”
你要脫了僧袍?你不是要繼續找碧落?怎麼拿出了與止水初次見面所穿的袍子!
天邊雲樓,紫色衣裳遮住流雲飛舞,他背手而立,黑髮飄揚,一身傲氣,氣宇軒昂。
她現在雲樓下如來旁,被他世俗的驕傲惹得蹙眉。而他琥珀眸子淡淡一掃,對自己的平凡樣貌並不入他的眼。
她的前塵往事,他的痴情一生,如今都寫在了這兩身袍子上,一個名般若苦,一個號藏緣。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