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斬斷!
琉璃寶山上有色彩斑斕的琉璃寶殿,斑若苦坐在寶殿之上對著陽光細細地擦拭手中的青色寶劍,天下沒有什麼能入了自己眼,卻只有這把陪著自己征戰兩千年的冷情物件才能讓他珍視。青色的劍身隱隱發亮,倒映著斑若苦俊朗的臉,剛毅、高傲、無情。多少天女愛極了他,若能與斑若苦春宵一夜,天界便會轟動一時。特別是天女繪聲繪色的描述斑若苦在即興之時另一番模樣的話本已有數十種,孰真孰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滿足天女們的臆想。同樣的,斑若苦也不討帝釋天和其他幾個天王的歡喜,這並不是他太過俊美,而是他神力太強,基本與帝釋天齊平。他在戰場上足智多謀勇猛無敵,是天兵天將的楷模,也是帝釋天的心頭刺。不拔刺眼,拔了又讓自己出血。
南天王和帝釋天兩人這種微妙的關係就在這天打破。
青色寶劍上突然映入一枚白色光點,它順著刀刃滑向倒映在另一端的琥珀眸子裡。琥珀眼睛一眯顯然被耀眼的白色刺著了雙眼。他抬頭望去,看著天邊那斜飛入上空的耀眼白。
“是誰那麼大膽,似要耗盡神力衝破第五層天!〃天有九層,九層之上是如來的極樂天,九層是帝釋天所在,五層卻是他們天王所管轄的領域。青色寶劍收入腰間劍鞘,斑若苦幾個步子走向正在攢著腦袋身上全是火焰的人。
“你這樣做是想在床上躺一年?”斑若苦將手掌上下相對,而一身火光的止水持著尷尬的仰頭姿勢釘在虛空中。
“放開!我要去善見城!”止水看不到身後的人,也未在意問話的人聲音。
“有急事?”身後的聲音很悠哉,淡淡的不經意卻也點燃了止水壓抑許久的怒火。
止水身上的衣裙是凡間的棉布所做,根本經不起在天空中急速飛行的帶來的熱度。此刻止水被定住,也根本沒在自己身上只剩天絲的裹胸和褻褲;黑色長髮因她的憤怒飄揚起,露出她潔白的背脊,粉色的褲將她的翹起的曲線恰到好處的展露三分。
“是!我急得去跳輪迴臺,關你什麼事!”
“確實不關我任何事。只是輪迴臺不在天上。”斑若苦瞟一眼止水的背影,亦將她當成琉璃殿中隨時準備寬衣解帶的天女。他蹙眉,眼中三分輕蔑,卻也不經意的瞧見她赤腳上的燒得通紅的鈴鐺。
“你身上還帶這凡間物?”一雙黑白盈動的眼睛就這樣闖入斑若苦的腦海,再一尋,卻又忘記在哪裡見過。模糊中,好像有人也在最近提到過凡間。。。。
止水俯視自己的腳腕,一看不要要緊卻瞧到自己坦露的肌膚,她想將自己的身體環著卻怎麼也動不了半分,就像傻子一樣讓人白白看去了身子!止水又羞又惱,恨不得撕一張雲被裹著自己的身子!
“你是不是有病!我要走!解開封印!我帶什麼物件關你一個男人何干!解開封印!”
斑若苦一愣,卻也揚起嘴角,看著前方忽然變得紅嫩的背脊。他兩手放開,看著前方女子扯著一片雲裹著自己的身子,然後縮著腦袋又開始醞釀不多的神力。
斑若苦一扯她的腳腕,掌心手指環著她腳上的金鈴鐺,嚇得要飛起的女子哎呀呀的一聲驚叫。
“你!放開我!”止水氣不過,扭頭向下瞪著扯著她的腳腕的罪魁禍首:“啊!?”
斑若苦似笑非笑的瞧著她由憤恨變成詫異、又從詫異轉為迷茫、再從迷茫變為羞澀、最後又從羞澀轉成焦急的臉。
“看來。。。你是認得我的!”斑若苦又一使勁兒,將她的身子拉到與自己齊平,然後他卻認真思量幾秒淡淡的問道:“我在哪裡見過你?!”
止水的心本就焦急,又驚斑若苦一定,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擠入心間,正當她想理順自己的思緒好好對這個眼睛長在頭頂、口出傷人話的南天王說句我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