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的手,俊朗的臉變得比千年寒冰還冷。
“面醜?心醜?你說得對,但是被面醜心醜的人傷了心,你不是更無用?南天王,給我看你踏碎凌霄,桀驁不馴的樣子!否則你就是個笑話,天道的笑話!”
止水說完,斑若苦已經沒有蹤影。她握著衣衫的手攢的發白,一身的紅斑都在提醒自己與毗摩質發生了什麼!想到這裡,止水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斑若苦,如今我給不了你未來,卻能還你過去的自尊高傲。沒有我,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南天王。
不知止水心思的毗摩質一臉自責,都怪自己太過興奮,要的沒了分寸,怪自己將止水累壞了!
〃王!大事不好了!毗心夫人出事了!〃
當毗摩質裹著止水踏出深潭時,白鯊俯身跪在毗摩質身旁。
“說!阿孃怎麼了!”
“修羅老祖,修羅老祖身滅!此刻她在永生殿!”
“還有誰知道此事?!”
“西海華璐王!”
第二十八章 孤獨修羅 我陪著你
止水一昏卻也迷須十日,毗摩質這十日卻也撐著走了過來。
他在人前隻字不提,繃緊了每一寸神經,也讓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抹乾眼淚再再出永生殿。永生殿的第九層是一片廣闊的空地,也是母親沒帶著華璐離開東海時居住的地方。
這裡有藍色的矮矮的棗子樹,上面結著飽滿的青色棗子,每一棵代表迷須的每一天,每一顆省心的孩代表母親對凡間的思念。他是她最不討喜卻最省心的孩子。華璐是她最喜歡卻最不省心的孩子。華璐羨慕自己生來的神力,而他卻嫉妒華璐垂手可得的母愛。
他懂,毗心能留在修羅海那麼長時間就是等華璐長大,自己娶妻。她了無遺憾的結了自己的命數,只留下這片棗子林。棗樹的葉子在水中飄揚,摩擦著毗摩質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的傷懷。
毗摩質將毗心埋在了第一棵棗樹下,用自己說不出的自私,將母親留在了東海,留在了她不喜歡的兒子身邊。她現了原型,醜陋怪異,面板因中了鬼道老祖的毒變成黑。就是這樣,她臉上解脫的笑容讓毗摩質記憶猶新。
“質兒,母親走了,若我回來,就將我藏在心口裡的幻形丹吞下吧。”
離別時,他就知道結局。
毗摩質手握金色的圓丹吞了下去,小腹一陣冰冷,毗摩質散發靈力將自己的身形包裹住,不一會兒他左右兩顆頭顱消失,只留下一雙手腳,面上是一鼻子兩眼一嘴。
“母親。。。。你是怕止水不能愛上我,是嗎?”
棗子樹輕輕搖擺,像溫柔的手輕拍長大的孩子。毗摩質緩緩坐下,又像孤寂的孩子,抱著腿兩眼含淚。。得一人愛千辛萬苦,他只能守著愛的人不離不棄。
止水,這世上,也唯有你了。。。。
止水清醒時候一個長相端正的男人正抱著她垂淚,她一驚腦袋向後退了三尺。毗摩質瞧見止水一臉慌亂,立刻抹去淚痕,也侷促的看著止水。
“吾妻,是我,是不是很難看?”
“質?你怎麼這幅模樣?”止水微微蹙著眉,卻想起前幾日深淵下的瘋狂心中一痛,她將眼睛躲到床邊,又將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
“我。。。阿孃身滅。。。”毗摩質一窒,看著躲閃的止水,鼻子再次酸澀。他想笑自己,更想笑母親,縱然自己樣貌變得正常,又如何。
“什麼!?”止水震驚的轉回頭,這次落入眼睛裡的是毗摩質眼角溼潤,嘴角勾起自嘲的表情。傷心無奈脆弱的一碰就會煙消雲散的男人,會是抓著腦袋傻笑的毗摩質?
她離他一臂距離,他像丟了全世界。。。。
“止水!?”
溫暖的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