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喬沛話音落地,葉暻已一個箭步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葉暻臉色鐵青,雙眼血絲遍佈,整個人森寒的氣勢堪比陰曹地府的奪命閻羅。
“你敢耍我?”
喬沛被憋得臉色青紫,他掙扎著,從齒縫間一個字一個字的向外吐道:“我、沒理由騙你!這、就是、真相!”
葉暻在那一瞬間很想直接擰斷喬沛的喉嚨,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他沒有反駁的理由!顧翎昭來路不明的深厚內力,以及她身體異於常人的恢復能力,都和枯骨殺的威力完全對照。
可是枯骨殺是什麼東西啊那是吞人壽元、要人性命的邪功!它不該和顧翎昭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啊!
葉暻仍保持著鉗制對方脖頸的姿勢,可五根手指卻漸漸失去力量,直至開始顫抖
喬沛得到重新呼吸的機會,他胸口起伏著,斷斷續續地說道:“看來,咳咳,容王是知曉枯骨殺的,咳咳咳能在短短時間內,讓普通人脫胎換骨成為內家高手的功法,普天之下只有這一個。”
葉暻緩緩收回了手,他的額間已隱隱泛出冷汗,可眼神卻比剛剛更加陰狠:“是你讓她練的枯骨殺?你為何要害她?你難道不知這東西會消人壽命嗎?你究竟是何居心?!”
此時的喬沛心中同樣生了火氣,他強硬地回道:“我當然是為了救她!你難道以為,我醫好了她的外傷就能救活她的性命嗎?你口口聲聲說阿昭是你的妻子,可你有見過她形銷骨立,似行屍走肉的模樣嗎?!枯骨殺的法門獨特,若無極重的心魔,想要修煉也是不得要領的!阿昭當年已經心存死志,若非我用枯骨殺勾起她的一絲生機,她早就化為黃土一抔了!”
“可這根本不是一條生路!她如今有這樣強橫的實力,全是用她今後的壽命換來的,這跟飲鳩止渴有什麼區別!”
喬沛深呼吸了一下,整個人似是因著這句話蒙上了一層悲傷:“這都是她自願的枯骨殺的法門獨特,若無極重的心魔,想要修煉也是不得要領的未想她會進步的這樣快,到後來,為了在南蕭樓立足,她便開始對我的話陽奉陰違,開始瘋狂地透支自己的身體。”
葉暻在頭痛欲裂中強行分出一縷理智,問道:“南蕭樓?阿昭為何會進到這殺手組織?”
喬沛冷冷地斜了葉暻一眼,反問道:“自然是為了報仇啊容王難道不知她的親人盡數死於非命?”
葉暻此刻終於想起當日在婁府,那個婁昌福曾對自己說過的話,當年負責審理顧晟通敵一案的官員盡數枉死
所以,這一切的幕後之人竟是顧翎昭!而當日顧翎昭之所以出現在婁府,只怕也是為了要婁昌福的性命,但卻陰差陽錯地又被他帶了回來。
“容王殿下,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了你現在阿昭的武功並未到達全盛水平,若是那位仇家追至,只怕免不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惡戰,你放我回去,我需幫她加快固元的速度。”
眼看葉暻沒有回話,喬沛心急如焚地說道:“你已經害得她只剩下一兩年的壽命了!為何還是不肯放過她!”
葉暻表情瞬間凝固,他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喬沛,似是想出言反駁,可嘴角扯了扯,除了嘴唇抖動地更厲害的以外,竟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喬沛目帶憤恨地誅心道:“原本我用九還子母蠱是能再保她十年性命無虞的,我想著這十年間,怎麼也能再想出其他的法子為她續命!可萬萬沒想到,她會在釋暘別院走火入魔,以至於那蠱蟲完全被她體內混亂的真氣震碎!沒了蠱蟲護體,再加上鳳凰血的衝擊”
喬沛痛苦地閉上了眼,沒有力氣再繼續說下去。
而葉暻的臉上則逐漸褪去血色,就連嘴唇都似失血般的泛著白色。
這一次,無須再次發問,他幾乎瞬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