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三妹夫是大理寺卿,是正正經經的朝中正三品大員,自然不是吃素的,可也不能徇私枉法隨意處置人命,往後可不許再隨口胡言!”
“大姑奶奶教訓得是!奴婢記下了,往後定不敢再犯!”小七乖乖受教,她也是一時口快忘了形。
說出口後,即時收到白青亭與小二的形體責怪,小七便知曉自已失言了,正心裡癢癢地難受沒個人罵罵她,白紅娟便出言教訓,真真是及時雨,讓她對自已失言的懊惱也好受了不少。
聽到此處,無論是被剁了尾指靜待一旁的洪公子、呆立著無處可逃的另三名富家公子,還是被踢出一丈之外將將艱難爬起身的李肖生,紛紛打了個寒顫。
打過幾個哆嗦之後,那一股冷寒仍似是惡鬼般自他們腳心鑽入,一直竄到他們的心口與腦子裡。
三妹?
三妹夫?
白紅娟喊那姑娘為三妹,還說了未來三妹夫是大理寺卿……
如若李肖生與四名富家公子此刻還想不出,那位將他們折騰得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皆慘兮兮的姑娘是何人的話,那他們便是見鬼了!
而事實上也證明了,他們真是見鬼了的蠢!(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章和離協議(2)
但凡認真想一想,這位姑娘一入自足齋便喊了白紅娟大姐,管她是親的堂的表的,反正定然是白家的姑娘。
再認真想一想,這姑娘膽量不是一般的大,手不是一般的狠,就瞧著她對自家大姐的夫君,也就是她的大姐夫都下得了那狠要人命的一腳,她的心便不是一般的硬。
最後瞧一瞧這姑娘的妝容打扮,哪一樣不是在告訴他們,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試想在整個白家當中,有哪一位姑娘是未出閣、膽量大、心硬手狠的?
即便四名富家公子對白家的姑娘們不甚瞭解,莫非當了六年白家大姑爺的李肖生也沒半點了解的?
即便他未曾見過白家三姑娘,並不瞭解白青亭的性情,那他還不會用排除法?
李肖生垂頭喪氣,血色盡失。
他狼狽獨坐於瓜田泥土裡,手捂著劇痛得很的胸口,嘴裡不時痛苦地呻吟著。
他渾身無一處是乾淨的,他也自知胸口想必傷得不輕,可他心裡已然顧不得這些,他的心在打著顫,連著他整個陷於泥土裡的身軀也抑制不住地打著顫。
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到底遇到了誰?
他父親本就不同意他休了白紅娟扶正陸氏,他母親在他來中元縣之時,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莫要去招惹了那傳言要歸家來的白三姑娘白青亭!
可瞧瞧他做了什麼?瞧瞧他好死不死地在什麼人面前欺負了白紅娟?
在這一刻,李肖生有幾分想死。
但想了一會。又怕白青亭怕得要死。
他怕死,更怕被剁手剁腳地半生不死!
聽聞白青亭已回白府後,他便未起找上白府將休書丟到白府去的念頭,便也是這麼個理由。
自食色生香酒樓與白紅娟談崩之後,白紅娟便是步不出府,他苦尋無機會。
此次潛上武光寺,趁著白青亭為白黃月分了心一時顧不了白紅娟之際,他便使了個計誘白紅娟獨身上這後山來。
本想著此計定萬無一失,即便讓白青亭發覺了,那也是在他如願拿到蓋好手印的休書。白紅娟答應與他一同上衙門去斷了二人夫妻關係之後。
可卻未曾想。迎雨那賤婢竟是個能耐的,竟連白青亭都給請上了後山!
不是說白青亭半途便與白紅娟分開了馬車坐麼?
不是說因著爭吵生了嫌隙而兩兩惱怒互不理會了麼?
可此刻他聽到的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