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暗跟,小四這回是光明正大的跟,美其名:保護!
可他很委屈,他想跟在君子恆身邊,這樣他就能時刻看到小二了。
看著小三燦笑著衝他揮手,他恨得牙癢癢的。
小七附在小二耳邊輕聲道:“你瞧瞧小四那神情,多不樂意啊!”
她意有所指,奈何小二不為所動,她嘟囔了兩句便閉了嘴。
龍箏出逛逛,龍琮、君子恆、白青亭皆沒有興趣,各自回了房歇著,補補昨夜的眠。
一回到房裡,白青亭瞧了眼君子恆:
“你說小四心悅於小二,這事你……”
君子恆在圈椅裡坐下:“小四雖看起吊兒郎當,但也是個有擔當的人,值得託付終生。”
有他作保,那她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不過關健還在小二身上。
小二出去給跟店小二要些茶水來,房內只餘下小三與小七。
白青亭問小七:“你覺得小二對小四如何?”
小七不太樂觀地搖首:“奴婢覺得不如何,在小二眼裡。小四就跟雲煙一樣,吹一吹也就散了!”
小三在旁竊笑。
白青亭同意小七的看法,她也覺得小四的追妻之路漫遙遙。
說話間,小二便端著一壺她自已特意去泡的大紅袍進了上房:
“少夫人,公子,方才奴婢在樓下大堂看到了縣衙的人。”
白青亭與君子恆對看一眼,她道:
“該不會是周海川吧?”
君子恆道:“除了他,大概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
白青亭淺笑道:“你不是在等著他來麼?正好了!”
君子恆對此笑而不語,轉頭對小三吩咐道:
“去與殿下稟報一聲,若是周知縣拜見殿下之後。他想來見我。煩請殿下幫我推了。”
小三領命而去。
白青亭奇怪道:“為何不見他?”
君子恆理了理微皺的袖口,不答反問道:
“你猜猜他是來做什麼的?”
白青亭想了會,遲疑道:
“莫非他是來刺探虛實的?”
君子恆點頭:“除了為此,他還能來做什麼?”
白青亭不明白了:“既然刺殺一事與太子殿下無關。那麼這個時候。作為太子殿下身邊的人。他不是應該事不關已高高掛起麼?他來這一趟就不怕我們反而疑到他頭上?”
君子恆搖首:“這才是高明之處,依我瞧著,這周海川尚未能想到這一層。他幕後定然是受了太子殿下之令方來的,不然他一早便來了,絕然不會等到午後。”
高明之處?
她想不出這有什麼高明之處,她只知道周海川不來還好,一來便顯得心虛,那麼刺殺一事本來沒疑到太子一派頭上,現今即便她們這邊沒起疑,在外人看來也得起了三分疑……等等!
白青亭睜大了雙眼:“你是說,他這是要與我們演一場戲!一場給陛下瞧的好戲,更是給各方虎視眈眈的勢力放一個煙霧彈,令他們摸不清頭腦!”
君子恆含笑點頭,他就知道她定能想通其中的關節。
白青亭看著這樣的君子恆,她突然覺得她嫁給他,真是嫁對了!
她要替明家滿門復仇,必然少不得與朝中大臣,甚至皇族們各個較量,這其中的漩渦只會越來越大,水只會越攪越混。
可有他在,她與這些深諳權術的政'治'家們周旋,基本可以省了一半的腦力。
白青亭打了個哈欠,一想通此中關節,她便想睡了。
君子恆道:“困了?”
她點了點頭,起身又伸了個懶腰。
小二無動於衷,倒是小七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