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成得相當漂亮。
龍琮面上淡淡,但他知道這位五皇子殿下其實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不然怎麼可能突然間就攀上了君家這棵大樹?
連龍琅都費了不少心力,也無法說服以君子恆為代表的君家投到太子一派的陣營裡,可悄無聲息的。龍琮做到了。
如若周海川知曉了君子恆與龍琮結盟的緣由,曉得了明家滿門冤屈是二人結盟的重要扭帶,並沒有其他旁人所想象的複雜緣由,大概他便會曉得其實是他高看了此時的龍琮。
龍琮往後會如何且不計,但以現今的龍琮,周海川確實是高看了!
周海川此番來之前,便料定了龍琮定然會同意並接受他代表著龍琅的好意。
畢竟兄弟再鬥得怎麼狠,還不是為了京都裡的那一把尊貴的龍椅,而現如今那把椅子上還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是天下之主,更是龍琅、龍琮兄弟倆的親生父親!
皇帝需要平衡。而他們兄弟倆則需要儲存實力。禁止不必要的兩敗俱傷。
君子恆能想到的,龍琮不一定能全想到。
但周海川能想到的,龍琮絕對想得到,甚至比周海川想的還要更多。更全面。
周海川走後。龍琮讓小喜子去請君子恆過來他的房裡議事。
君子恆一在上房裡坐下。龍琮便急急問道:
“青雲哥,你為何不見周海川?我已暗下應了他,一路到央天府。我們雙方皆會平安無事,互不干擾,一同演一出好戲……”
君子恆輕笑道:“殿下做得很對,並無不妥,既然如此,周海川見不見我,其實已不再重要。”
龍琮嘆道:“他走時很失望,我就怕他生出旁的心思來。”
君子恆淡淡睨了龍琮一眼,龍琮一個激靈,忙又道:
“也非是我沉不住氣,更非信不過青雲哥!就是、就是我那二皇兄可非省油的燈!此次央天府之行正是他對我下手的最好時機!”
君子恆默不作聲地收回目光。
他心中暗歎,終歸年僅十八的龍琮還是這一兩年來方初涉權術的皇子,豈能是年長龍琮七歲的龍琅的對手?
何況龍琅心志堅定,有勇有謀,又極會拉攏人心,若非心術不正,好色殘暴,實是眾皇子當中登上九五之尊的最佳人選。
見君子恆還是沒說話,深知其對他的失望,龍琮不禁面顯愧色:
“青雲哥,我、我讓你失望了吧?皇權之戰方將開始,我卻在前鋒便失了蹄,自亂了陣腳……”
君子恆截斷龍琮的話,意味深長道:
“殿下言重了,殿下並非真愚鈍之人,不然下官也不會選了殿下為主,可殿下心中也要有足夠的底氣方可,倘若一個小小的周海川便能使你亂了陣腳,那莫說往後的大戰,就是央天府之行接下來的各種小戰,殿下又當如何?下官不是不可為殿下當那過河的卒子,只是殿下以為下官又能過得了幾回的河?”
龍琮聽君子恆連下官的自稱都出來了,明白君子恆這回是真的動了氣,只是還好,這氣似乎並不大。
他不禁想著,這個時候白青亭在的話,那該有多好!
只要白青亭在,他軟軟地喊上一句嫂子,不必等白青亭替他說話,他的青雲哥便會先原諒了他。
真是失算!
應該一併將白青亭請過來才對!
君子恆見龍琮低首垂簾,一副沉思自省的模樣,不由也起了身:
“我的不出現,只是為了讓周海川摸不清我的想法,正如殿下現今也摸不清太子殿下的想法一般,殿下會因此而著急,那麼周海川也會。
周海川回去之後,必定會好好往深層想一想,倘若他想不通,那他行事必有所顧忌,即便他求救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