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到處寫生畫小稿,其餘的時間再將這些寫生得來的素材完成為真正的作品。”
“然後便可以拿去換錢了麼?”
“交給經理人就行了,如果賣了出去,就會有款項匯進我的戶頭。”左格看了我一眼,“你是出來玩的?”
“算是吧,到處走一走……”
“人山人海,”左格滑稽的那手指在身前畫了個半圈兒,“好容易有個假期,幹嘛不在家裡休息?出來玩又累又擠,真是何苦來哉……”
“是有點後悔,”我笑說,“沒認識你之前我還在那抱怨來著。”
左格很陽光的笑了笑,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畫具。油畫當然還沒有幹,但正好能卡在油畫箱的上蓋裡,那裡設計的相當巧妙,可以保護未乾的油畫不受損傷。
“我換一處地方寫生,要跟著來嗎?”左格問我。
“用我拿畫箱麼?”
“不用,”左格說,“不過你可以拿凳子……” 。 想看書來
5。
敏君,我一路忐忑。
我沒有忘記豆子,但是我喜歡這個名叫左格而且到處作畫的青年。十月之初,這突如其來的邂逅使我措手不及。那個有趣的小狗子刀刀曾說:有時候,愛是因為躲閃不及。我確定這不是愛,但是卻難以拒絕它的吸引。在某一個剎那,我甚至想:我需要忘掉豆子,即使放縱又有何不可?
後來的事實卻證明了這種想法的謬誤,起碼它不算有多正確。因為這個能夠像梵高一樣作畫,令我瞬間記起豆子的青年,我只是衝動的將他當作了豆子的替身,或者說是幻影。你知道,那絕對不是我最初的想法。
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我們正渾身*的躺在一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左格銜著菸捲兒靠在立起的枕頭上,兩眼呆呆的望著掛在正前方牆上的幾幅未乾的油畫。我把頭埋在他頸下,手指在他的胸前不停地繞圈兒。
房子是左格從當地山民那裡租來的,很小的一個單間,價格也十分的便宜,他在這裡住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天。每天早出晚歸,如今小屋的四壁已經掛滿了他除外寫生的油畫小稿。
人在激情正盛的時候不會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它的出現通常都是在激情過後。即使之前我早有心裡準備,但還是差點兒被鋪天蓋地而來的失落感壓的喘不過氣來。
對面牆上的正中是一幅貓的肖像,畫面中的它皮毛毫無光澤,瞪著充滿詫異的眼睛瑟縮的看我,彷彿我搶了她心愛的燒牛肝兒。
“那隻貓怎麼回事兒?”我問。
“那天下著雨,它渾身水溼的從牆上跳了下來,”左格漫不經心的說,“就是那麼一個瞬間……”
“想表達什麼?”
“沒有,”左格將菸灰隨手撣到了地下,“只是覺得有趣,那天剛好沒有出去寫生,於是就拿它做物件,默寫了下來。”
“可養過貓嗎?”
“養過的,不過是很久以前了。”
“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動物?這些叫做貓的。”我輕輕撫弄著他胸前的面板,大概是因為癢的緣故,上面激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有鬍鬚,四腳著地,有尾巴;能抓老鼠,擅於攀爬,無情無義……”左格抽菸很大很大的口,弄得床頭煙霧繚繞,“就是這樣的動物吧?”
“為什麼說是無情無義?”我奇怪的問。
“個人觀察,覺得貓這種動物是比較寡恩薄情,自私的一種動物。”
“你養的貓呢?”
“差不多這樣,養過兩隻。虎皮紋的,一開始只有一隻母貓,是我從外面撿回來的。後來她就生了一窩的小貓,”他說,“留下了一隻沒被別人寄養,因此後來家裡就有兩隻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