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來是因為這個。”
“阿姨,別生氣,”大寶笑著說,然後把一個東西塞在我的手裡,“這個給你吃……”
我看了看手心,原來是一顆他藏起來的巧克力糖。
“大寶,我們走了……”那個頭上扎著紫色頭巾的小女孩兒濛濛在遠處叫。
“喔,來了。”大寶揮著手和我再見,然後轉身跑掉了。
“再見……”我看著他們的背影說。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6。
很久以前的我我整天盼望著自己能夠趕快的長大成人,總覺得長大之後會有很多的事情去做,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著我去熟悉和嘗試,那個時候全然不能夠理解真正長大之後所面臨的困境和悲傷。
在慢慢長大的歲月中,親人越來越少,身邊的陌生人卻越來越多,而我,也越來越不快樂。本來那些離我十分遙遠的東西已經越來越近,而本來那些離我最近的東西卻正在離我越來越遠。
總是這個樣子的,生活總是這個樣子的;很多人說過,也有很多人對我說過。
我一個人沉浸在狂歡後的失落中不能自拔,晶瑩瑩的雪花落在我的頭頂和兩肩,居然已經有厚厚的一層;街上的行人其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少,車輛也忙忙碌碌的穿梭不停。大雪天總是黑的很早,然而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胡亂行走的我早已分辨不出回去賓館的路徑,算了,我想。
但是總得要有個去處,我終究不是皮毛豐厚的白色北極熊,不可能在大風雪的夜晚一個人在雪白冰冷的街道上逛到天明,那樣結果可能會比賣火柴的小女孩兒還慘。
十字轉角的地方正好是一家規模可觀的電影院,毋庸置疑,這裡將是我棲身的最佳去處。然而看了影院的時間表才知道,所有的電影放映完畢也只到凌晨,之後還是要被清場。
“能包夜嗎?可有包廂什麼的?”我實在懶得在風雪中跑去外面找住的地方了,於是問服務檯的工作人員。
“一般包廂在普通票價的基礎上多加十元,以每場電影計算。”工作人員面無表情的說。
“那麼包夜呢?”
“您的意思是?”
“明早離開。”
“可以的,本日所有放映的電影輪映一邊,午夜場附加放送一場經典電影,二百七十元整,時間是到明早七點鐘。”她翻看工作表說。
“附加放鬆什麼電影?”
“這個嘛,可以自己選……”她將一張彩頁送到我的手邊說。
彩頁上列著十部國內外皆聲名顯赫的影片,只是大多都是早以前便已經下畫的片子。這其中就有大衛·林奇那部拿獎拿到手軟的夢幻之作《穆赫蘭道》。我很早以前就常聽人提起這部片子,但是卻並未從頭至尾的看到過。
“就它吧……”我說。
“好的。”
錢照例要先行支付,影院附贈水果和溫熱的飲料。
雖然只是個不大的包廂,我卻至少可以在這裡呆到明天一早;包廂裡的暖氣很足,於那個該死的冰窖一般的賓館房間自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我頹然的靠在沙發上接二連三的看歷來今日方才上映的影片來。
只是在電影院裡心不在焉大約可算我最致命的一個缺點,多數時候我只是蜷縮在寬厚的絨面沙發上,根本不知道小型影布上到底在演些什麼東東。
在此期間我呈半昏睡狀態,其實等於是在閉目休息。我沒心思看著些不入流的片子,覺得實在費不起這腦子。不過《穆赫蘭道》的放映實在午夜,我不得不消磨掉之前這段無聊的多餘時間罷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7。
“我的電影是有關困惑、黑暗的。你可以說它是真實的,也可以說它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