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不宜上場比鬥。
單就是那拖地的裙襬,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絆著,如何施展得開手腳。
“自然不會。”聽劉明睿問起,軒瑤當即淡淡一笑,“所以我要去換身衣裳,然後才和徐兄一較高下!”
“哦,看來軒小姐這回是有備而來,也好,這朝明宮的偏殿,就有更衣之處,朕和諸位愛卿,就在這裡等著軒小姐回來嘍。”劉明睿促狹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起來。
坐在上首的國師魏乾機卻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不論是劉明睿調侃他的寶貝徒兒,還是他的寶貝徒兒要挑戰徐元興,他都表現得一副局外人的樣子,只是在那靜靜的喝酒,一點也不摻和。
待軒瑤在婢女的陪同下離開這裡,前往偏殿換衣裳的時候,劉明睿才半開玩笑地對他說道:“朕的大國師,什麼時候再讓你那寶貝徒兒為我等演奏一曲?上次你那寶貝徒兒臨時起意,在朕的御花園彈奏了一曲,可是讓朕足足有三天,在用膳的時候都沒有吃出肉味來。聽過她的樂曲,再聽這些宮廷樂師們彈奏,朕可是半點興趣都提不上來啦。”
魏乾機抿了口酒,呵呵笑道:“陛下,我那徒兒的脾氣你還不瞭解麼?我這個師父,幾年前就管不住她了。別說是陛下和諸位同僚,就是我這當師父的,想聽一曲‘小橋流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聽他這麼說,眾人的臉上都難免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來。
劉明睿今晚似乎是打定主意和軒瑤卯上了,見說不動魏乾機,眼珠滴溜溜一轉,似乎又有了什麼主意,嘴角浮上一絲奸笑來。
他假模假樣地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道:“諸位愛卿,我們這位軒大才女的武技,可是難得一見。聽說她十六歲成年那會,就已經深得國師玄門真傳;而這位徐小哥,似乎也是受到了司馬前輩的點播,這兩人比較武技,只怕會相當精彩啊!”
眾人想想剛剛徐元興與張狂之間的比試,不禁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比較武技,雖然也是實戰切磋,但卻和比武大不相同。由於被限制無法動用內息輔助,比斗的雙方就不得不靠自己武技上的優勢,來尋求可敵妙招。
就像第一場的王潤與趙無常,後者耍了一個小小的詭計,利用自己的身法和劍招,擊敗了肉身力量遠遠超過他的王潤。
再比如剛剛徐元興和張狂的那一場較量,先天實力的張狂,最後竟然敗在後天修為的徐元興手裡。這也說明,先天高手的武技,未必就一定能勝過後天武者。當然,許多武技是需要與內勁或是真元匹配,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但這種不可預知性,才是這武技比鬥最大的看點。
趁著軒瑤去換衣裳這個空當,劉明睿奸笑著對底下這幫同樣不吃素的臣子們說道:“既然接下來的這一場比鬥會非常精彩,不若由朕坐莊,開個盤口出來,眾位愛卿一道參與,如何?”
他話音未落,徐元興已經被驚得瞪大了眼睛——什麼什麼?這皇帝老子坐莊開盤口,讓底下這群將臣們一道參與賭博,這已經夠離譜的了,竟然還當著自己的面,公然說拿自己和軒瑤那小妞的比試結果下注,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劉明睿見群臣甚是意動,當即一拍龍椅的扶手,將這件事定了下來:“這盤口,因為時間倉促,不若就開的簡單些——賭勝負,再加一項,賭軒大才女和徐小哥分出勝負的時間,如何?”
眾人也是玩心大起,既然有當朝天子坐莊,那他們還怕什麼,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盤口開出,文臣武將們就開始爭先恐後地下注,由李公公將每個人的注碼記錄在冊。短短一盞茶的時間,這些將臣們投注的總金額,竟然高達上萬兩黃金!
“徐小哥,你也一道來參與,如何?”劉明睿笑眯眯地看著徐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