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謊,你明明說你的整顆心整個人都屬於我,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可是我才剛剛提了個小要求,你就決絕我,所以你就是在生我的氣,所以才疏遠我。”
我忽然有種被抓住小辮子的憋屈感。
他怎麼把我頭昏胡扯的那堆話記得這麼清楚。
“大人,您不可以用我的話柄來堵我,您知道這不一樣的……”
可是我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手臂緊緊的箍著我的腰說:“你說願意為我而死,哦,你真是個大傻瓜……我才不會讓你為我而死,我要你永永遠遠陪在我身邊……”
他似乎突然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離,嘴角輕輕翹起,一臉幸福的樣子。我們保持這樣的姿勢,擁抱了很久很久,或者說,子爵大人一臉幸福的靠在我身上,靠了很久。
我當時就懊悔不迭了,深切的為自己那天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更加羞恥的是,這位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些讓人恨不得忘在太平洋裡的事。
“歐文,一想到你是愛我的,我就快樂的像要飛起來。”他低聲呢喃著:“你可以把那天的話再說一次嗎?當時我光心急你生病了,都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這次我要牢牢的記在心裡,一個字都不忘……”
“……”
“……”
“……,大人,我答應了希爾頓管家,要幫他清點新買的銀器,可以允許我退下嗎?”
已經陷入了猶如戀愛中的少婦一般奇怪氛圍的子爵大人,猛地從我頸窩抬起頭,說出了一番讓我呆滯的話。
“我的愛人,每當你消失於眼前,我就如同失去了光明的瞎子,深陷窒息的沼澤,在冰冷黑暗中孤獨的等待你再次照亮我的人生……”
這是首愛情詩裡的句子,這段篇章非常感人,經常出現在戲劇和歌詞中,但是這樣憑空冒出來,卻陡然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吻我……”他閉上眼睛,神情居然帶上了點委屈和酸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糾結了一會兒,附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
他睜開眼睛,鬆開緊緊環繞著我的手臂坐回凳子,沉默了半刻後,忽然難過的說:“一想到你要把我拋棄,我就難過的如同心臟被插上荊棘的鳥兒,你去吧,快點回來。”
我帶著無話可說的心情,身體僵硬的離開了書房。
只是離開一小會兒而已,為什麼他會營造出這種生離死別的氣氛。
只用一天的時間,我就發現,陷入戀愛的子爵大人有點傷春感秋。
他也許在面對外人的時候總是冷酷強硬的,但這似乎不是他的真面目。作為一個從小失去庇護的貴族繼承人,不夠強硬是不能保護自己的,所以冷酷鐵血的外表並不一定真實。
相反,他是個心內纖細的人,從他一難過就拉小提琴,便可見一斑。
他幾乎每時每刻都把我拘在身邊,說些肉麻的甜言蜜語,並隨時隨地要求親親抱抱。
當然這僅限於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有外人在時他還是非常剋制的。
這天晚上,城堡外下了大雪,時間已經進入深冬。
客人們終於不再頻繁出入莫蒙莊園了,因為即使乘坐馬車出行也很不方便。
奧斯卡子爵清閒了下來,所以他把一切精力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他沒有再在半夜三更悄悄溜進我的臥室,也許他意識到之前逼迫我的行為太過分了,所以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總是想盡辦法委屈求饒。
沒錯,就是‘委屈求饒’。
他總是表現的那麼委屈,彷彿我欺負了他一樣。
“明明說愛我,可為什麼總對我這麼冷淡,我故意逼迫你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吧。”他像個得不到糖的小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