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錢澄反應過來,他就把座位放倒,長腿一邁,整個人騎在她的大腿上。
“江一川你瘋啦?”她驚覺過來,帶著薄繭的大掌已按在她的大腿內側,手心帶著嚇人的熱度,像是隨時準備著要進攻。
“不是說要把我追回來嗎?難道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嗎?就不該表現一下你的誠意嗎?”他嘴角雖是帶著笑,但錢澄熟知他的脾氣,他雙眸變得猩紅,這種似笑非笑,才是最危險的。
她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抗拒著他的靠近,車子只停在路邊,她甚至覺得不斷有路人經過想朝裡看,害怕得別過臉,“這是大街……”
“大街又如何,你不是一樣在大街上和龍燁卿卿我我嗎?!怎麼換成我就不行了?”他粗魯地擺正她的臉,在她櫻唇上啃咬了一口。
“江一川你個瘋子!!”
“是啊!三年前我就被你弄瘋了!丟下一句什麼相信愛情就跑掉,能不瘋嗎?”
緊接著“嘶啦”一聲,襯衫上的紐扣被崩開,胸前一陣清涼。雙手已經被他牢牢禁錮住,雙腿胡亂地踢著。但身上的男人依然紋絲不動。
她無力地掙扎著,她想象中的畫面,那久別後的結合,應該是繾綣的、纏綿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充滿誤會和發洩。
她緊咬著下唇,卻等來一陣刺耳的鈴聲。
“……”她微微睜開眼,只見江一川瞥了一眼手機螢幕,雙眸閃過一絲慌亂。
慌亂?世界上還有能讓江一川慌亂的事情?
可事實是,他居然冷靜了下來,還放開了她,回到駕駛座上。他甚至有點猶豫,才開啟車門下了車,接了電話。
錢澄連整理衣服都顧不上,就坐直了身子,努力地想聽清他對著電話都說了些什麼。
可是江一川很警惕,回頭發現她正在探頭,就又往外走了幾步。
待他掛掉電話回到車旁的時候,車裡已經沒有了錢澄的蹤影,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往車座上打了一拳發洩。
錢澄走得太急,穿著細高跟在斜坡上跑著,一不留神,就在小區門口崴了腳,細長的鞋跟,卡進了路旁的水渠蓋子上。
“嘶……”她穿著緊身的包臀裙,大街上的也不能蹲下,襯衫上還開了個大口子,一手又要捂住胸口,一時之間,她狼狽得想找地縫鑽下去。
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江一川住的是半山的高階小區,鮮有外來車輛經過,她掏出電話,想起顧以念也在醫院裡養著胎,最後發現在海城裡已經沒有了可以幫她的人。
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打電話給韓野吧,說到底是親生的哥哥,加之往日的交情,叫他來解救,也不算太過分。
才掏出電話,一束刺眼的強光照射著她,她下意識地遮著眼,手中的電話,也掉到地上,完美穿過細細的渠蓋縫,掉進了下水道里。
“看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
一個瀟灑高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臉上掛著純淨的笑。雙眸卻是那樣的妖孽,能把這矛盾的特點完美融合在自己身上的,不是龍燁還有誰。
“怎麼哪裡都有你?”錢澄努力站直身子,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窘境。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我是來找江一川談個交易的,你呢?”他得意地打量著她的腳,這讓她感到很彆扭。“扭到了?”他慢慢走進錢澄,蹲了下來,發現她卡在縫裡的鞋跟,抬頭問。
“……是啊。”
“要我幫你嗎?”
“不需要了。”她決定不要這鞋子了,忍著痛拔出腳,也拆下了另一隻鞋子。任性地拋到一旁的草叢裡,一拐一拐地向前走著,要龍燁幫忙?她寧願自己赤腳走下山。
龍燁本是戲謔地笑著的,但發現她的腳指頭已經出了血,腳踝處也怪怪的,他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