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十幾日,王府花園的花都謝了,甚至都結出了綠豆大的小果子時,玉衡的傷終於養的差不多了。
每日由小滿扶著他,能下地慢慢走小半個時辰。
他下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竹卿。
竹卿只是偶爾來看望,並不每天都來,王府的雜事她要一件件的管,也要從頭一件件的學。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再像剛開始那一兩天似的貼身照顧下去,日久生情不過是遲早的事。竹卿無法接受對玉衡有情的自己,只能躲著他。
入了春天也長了起來,春困時節竹卿更加貪睡,玉衡來時她正靠著貴妃榻昏昏欲睡,潤禾也坐著個小胡床打瞌睡,其餘幾個丫頭都被打發了出去。
竹卿多年的生活方式使她不太習慣下人圍著屋子只伺候她一個人,平常屋裡最多留兩個人,無事時就只留潤禾在身邊,其他當值的人就在隔壁屋裡候著,有事潤禾叫一聲就有人來。
這樣她覺得自在。
玉衡的腳步驚醒了潤禾,潤禾要奉茶被他無聲攔住,潤禾行了禮退下,關上房門。
春日和暖,竹卿早脫下冬衣換上了薄些的束胸襦裙,貼身的絲裙勾勒下,曼妙身姿即使遮上簾子也擋不住。成婚一個月來養尊處優,胸前乾瘦的鎖骨不再突兀,消瘦的臉頰也微微圓潤,有了些貴夫人的樣子。
玉衡搭手在她腰間,慢慢移至她小腹,思量之下最後還是收回了手,極力避免自己做了登徒子。
小小動靜使竹卿微微轉醒,她並未立刻醒來,而是口齒不清的問潤禾要水喝。
身後抱著喂她喝水的人似乎肌肉更硬些,不似女子柔軟,竹卿模糊睜眼,藍色的衣袖映入眼簾,微一抬頭就看到玉衡的臉。
還不等她說話,玉衡就吻了上來,竹卿剛睡醒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他索取。
竹卿的唇角尤有水漬,涼而柔軟,好像三伏天裡的一顆冰鎮葡萄,含在嘴裡就要化掉,又捨不得吞下去,越想要越得不到的感覺撓著心癢癢的難受,玉衡好似積了一團火在腰間,不耐煩去扯她束胸的衣帶,竹卿醒悟過來,伸手去推他肩膀。
玉衡輕巧握住她的細腕摁在榻上,不料這一下用力太過扯動了傷口疼的他直皺眉,鬆開竹卿捂住了胸口,竹卿也不敢鬧了,掙扎坐起來扒開玉衡的衣服檢視他已快癒合的傷痕。
“受傷了還淨想這些不正經的事,剛癒合了一點又裂開了。”竹卿憂心忡忡的合上玉衡的領子,替他重新系好腰帶。
玉衡毫不在意,反坐在她面前直往她胸前看。竹卿順著他的目光低頭,襦裙已鬆散了大半,全靠抹胸遮住春光,頓時臉紅心跳,耳朵火辣辣的熱。
“你我夫妻,在我面前不用穿這麼嚴實吧。”玉衡嘴角的笑幾乎要忍不住,看竹卿慌亂的系衣帶。
竹卿正色道:“世子請自重。”
青天白日衣衫紛亂,不是登徒子是什麼。
玉衡更覺得好笑:“自重?我親近自己的娘子就是不自重了嗎?”
竹卿穿好裙子兇巴巴瞪著他:“我不是跟你說了,你要是想…那樣,就去找你那心肝寶貝的外室,總盯著我幹什麼。我不如她聽話不如她柔順,還總打你罵你,你別說你喜歡受虐非要來我這兒找不痛快。”
“對,我就是賤得慌非得來找你讓你罵我兩句才開心行了吧。”玉衡斂起笑意,微微側過頭不快道,“哪有做人娘子做成你這樣的,不知道對丈夫溫順服從,你也知道你不如她好,那你怎麼不會學著點!”
初春三月暖意融融,屋子裡的氣氛卻似降到了冰點。
竹卿彷彿被雷擊中般,臉色變得灰白,呼吸幾乎停滯,他不知何時已經覺得自己比不上他的外室了,強裝鎮定問道:“那你怎麼不娶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