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對付妖蛇的修道者們,只有五人是跟著雲醉月和步驚心的,剩餘之人都要返回雲城。故此,原本喧鬧的人群立即安靜了許多。
這五人三男二女,男的年少瀟灑,女的容顏清秀,均是九劍門弟子,分為驚劍道主一脈和雲劍道主一脈,亦是分別緊跟步驚心和雲醉月,以兩人馬首是瞻。
天色逐漸暗下,在敖凡一行人剛剛走到這座名為衝雲峰的山峰下,遙遠天際上的最後一絲光芒也消失了。剩下的,是如墨般的漆黑。
暗夜無星,連皓月都被浮雲遮住了大半,僅剩一小半顯露出來,淡淡地照著大地。
一行人走到山腳,見天色已黑,便先原地休息,明天繼續趕路。原本眾人只需安心修行至明早便可,然而道境修為無須飲食,凡境修為的人卻無法脫離這種情況。
跟著雲醉月和步驚心來的五名凡境修道者在此時正是飢餓,便在徵求了兩人的意見後去周圍樹林內打了一些野味回來燒烤。
一抹火光,便在如此荒野中亮了起來。
火光的映襯下,周遭一切環境盡皆落入眼中。隨風搖擺的樹木,遍地生長的花草,四處林立的亂石,還有偶爾響起的蟲鳴聲,無一不證明著此處是荒郊野外。
雖然在外已有數月,但敖凡還是有些不適應,感覺心中鬱郁,不由地拿出紅葫蘆,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冰冷又清香的酒液順著他的喉間滾落,讓他無比舒暢。
“敖凡兄。”步驚心走過來,笑道:“雖然我們早已無須飲食,但吃些食物解讒還是不錯的。”
他說著遞來一串烤肉,敖凡也不客氣,順手拿了過來,放在口中慢慢吃著。同時步驚心又拿出了許多酒分於大家喝。這些酒是早就帶上的,平日放在幾名凡境修道者身上,需要時共飲。
敖凡自帶著酒,不需要喝九劍門的酒,他只是奇怪地看著雲醉月。
寂寂夜中,雲醉月解下方巾,絕美的容顏再次顯露。
她拿起一罈酒,雙手捧著灌進口中,絲毫不顧形象,如此動作與她美麗的容顏極為不符。而從周圍步驚心他們波瀾不驚的樣子來看,雲醉月這般動作絕對不是初次作出。
她不一會便將一罈酒飲盡,面色緋紅,扔開了酒罈,又拿起下一罈酒。對於別人的注視,她絲毫未理,眼中竟有一絲哀傷!
她為何如此飲酒,眼中又何來那般眼神?
敖凡不知道,步驚心不瞭解,在場諸人都不明白。只有她自己懂得!
雲醉月飲著酒,敖凡亦是如此。步驚心還有五名快速吃完食物的九劍門凡境弟子亦是狂飲起了美酒。
未過多久,兩名酒量最差的凡境女弟子先歪著身子倒了下來,而後又是片刻,另外三名凡境男弟子亦是相繼倒下。
只留下敖凡、雲醉月和步驚心!
最後,在步驚心也被醉得頭腦不清,將要倒下之前,他對敖凡苦笑著道:“敖凡兄啊,你說雲師妹她是不是最受上天眷顧的女子啊,即是美麗,又有雄厚的靠山,還是一名修道奇才,世間有幾人能與她相比啊。”
話畢,他亦是倒下,口中喃喃不清,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身為修道者,他們完全能夠以自身元氣迫出體內酒精,從而使自己恢復清醒。可為什麼九劍門中人,無一使用此法,任由自己醉倒呢?
敖凡不解,只是喝著酒!
他的紅葫蘆容量極大,在雲城時便裝滿了酒,即使連續喝上幾天幾夜也不會喝完。但云醉月他們一行人不同,他們一共也才幾壇酒,喝完了就沒有了。
當最後一滴酒液落入雲醉月的口中,她依然沒有醉倒的跡象。她喝得比誰都多,卻只是面色通紅,可見其酒量有多麼大。她雖未醉倒,但是酒已經喝完了!
悠悠站起,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