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得到的該比自己能力能達到的更多一些的男孩子有了希望然後又失望;再或者說這男孩子不要那麼天真地猴急,只管努力奮鬥,別要自己張口,等真到了他的事業影響了他們生活的當口等著爺爺媽媽自會主動伸手幫忙………恐怕還會比他張口要的更恰當,更適合,更有力。爺爺不是那個小時候以為的,正直無瑕高大全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為了她的幸福,他可以動用了數層的關係,甚至違背了一定的原則甚至規則去查秦牧的過往和家庭,那麼為了她的幸福,他怎麼會在原則範圍內,抬手之勞,而不給另一半一些實不誇張的方便。 那麼,10年之後,他會不會也有機會成為一個秦牧。 不。 念及此的時候,謝小禾還是飛快而堅定地對自己說不。 秦牧畢竟是秦牧。許許多多的旁人,無論有著怎樣的條件與臂助,也永遠不會成為那天雨夜工地裡,讓仰起頭,在雨霧中看著他的眼睛,就覺得溫暖和踏實的秦牧。 無論那種溫暖和踏實的感覺,是否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象。 她也許真的從來不曾真正瞭解過他。而只是愛上了他。 而那些讓她有了那些美麗誤會的現實,卻是折磨著他的刀刃。 那一場愛戀,甜蜜得如此真實,甜蜜得又那麼虛幻。 秦馳在他自己的婚禮之前,來找過她一次。見了她,他先就嘆了口氣,自嘲地笑,說,居然,我真的要幹這麼狗血和無聊蠢的事。可是,不見你一次,我又不甘心。 她瞧著秦馳,低聲道,一點都不蠢。但是我想,你打算說的話,其實我已經知道。他。。。他自己已經告訴過我了。 秦馳略有些驚訝,呆了一陣,然後小心地望著她的眼睛,之後失望地道,〃你確實不能原諒他?不能。。。體諒他的苦處?我哥。。。〃 〃原諒?〃謝小禾搖頭,〃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呢?我對他完全沒有任何怨恨責怪,也完全理解他的一切做法,對我,他一直是盡了力地寵和愛,想給我所有最好的。受苦最多的,是他自己。〃 秦馳怔怔地瞧著她,半晌才道,〃那麼,那麼你。。。〃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謝小禾苦笑,〃我甚至也問了自己,假如早在當初,我就知道一切的真實,那麼,我確信自己並不會怪他或者看輕他半點,只是,會不會那麼地愛他?可能我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他,他卻一直很知道我。也許也不是。。。至少,至少在我問他到底更愛我還是許菲菲的時候,他哪怕說出一句,是我,我也會什麼都不顧了,跟他一起走過來吧?只是,到了現在,一點點地,讓我從茫然到明白,再從明白到茫然,一些我以為美的,他告訴我,其實是誤會,一些我覺得最傷了我的,原來是誤解。。。我說不清楚。我只是。。。我只是真倦了。秦馳,〃謝小禾抬頭望著他,眼角微微的溼潤,〃這個字,我對他說不出來。我不怨恨他。我心疼他,也對他抱歉,可是,我確實已經再也沒有跟他一起走下去的信心和能力了。〃 〃秦馳,祝你幸福。〃謝小禾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能一路走到這裡,歡歡喜喜地跟喜歡的人結婚,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 倦了。 在那段日子裡,謝小禾確認自己已經對愛情這件事,徹底已經免疫,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