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一段沉默後,沈冶道,“東宮那邊不知何時會有動作,要提前做好部署才是。”
“是南湘的殘黨?”封御清問。
沈冶點頭。
“那麼,我也要去。”
“殿下的身份太敏感,此時前去,並不合適。”
“我不會添亂的,拜託。”封御清知道沈冶大機率不會同意,但還是道,“還是說,你直到現在也不願意給我透點底?”
“不行,殿下。”她猜的沒錯,沈冶的決定向來不會改變,“我知道你是想幫忙,可盯著你的人很多,比起做些什麼,我情願你安全地待在公主府。”
封御清洩了氣。
——
沈冶第二日走得很早。
封御清死死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好半晌問身旁的楚州:“他真的走了?”
沒有回應。
“你也是南湘人?”封御清問。
這次楚州有了動作,他猶豫了一會兒,動作幅度很小地搖頭。
他和楚硯都是主子在逃亡來羽都的路上被撿到的,只知道自家主子救了自己的命,而在此之前的記憶已經很是模糊。
“竟然不是?”封御清有些驚訝,但還是問,“你家主子今日要見的人,你可識得?”
楚州抿著唇,不答。
那就是認得了。
“不告訴我?”
“……不合適。”
封御清撇了撇嘴,“你還真是和你家主子一個德行。”
封御清說完便打算往屋中走,可楚州卻磨磨蹭蹭的,沒像以往那般瀟灑離去,欲言又止了半天,才生硬地問:“殿下,生氣了嗎?”
“是啊。”封御清答道。
她當然氣,只是氣的不是楚州,而是沈冶。
氣他總想保護自己,卻沒問過自己需不需要這種保護,更何況,所謂保護指不定只是他對自己的搪塞。
不過剛好,她也有別的想法。
“那麼,他要去的地方有多遠,何時回來,這總能告訴我吧?”
“黃昏。”楚州道。
“那還行。”封御清算算時辰,估摸著足夠了。
楚州在封御清這裡吃過癟,如今瞧她的表情就覺得不妙,還是沒忍住問:“殿下又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
封御清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記仇道:“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