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時間太早了,訓練手段也沒傳承,這些弟兄與其說是張家子弟,倒不如說真的只是他手下的私兵。
“感謝各位的援助。”他朝幾人拱手道,“張啟山感激不盡。”
“幾位的能力屬實厲害,哎呦這麼多蟲子,隨隨便便都能幹掉!”
齊鐵嘴從張海成的手臂底下鑽出個腦袋,上仰討好地笑著,“嘿嘿嘿佛爺,海成老闆的實力超棒,蟲子都得避開他走。”
被他看著的張海成無語地鬆開手:“自己走。”
二月紅小聲問副官:“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何方神聖?”
能破他家機關的有沈鶴釗一個人就夠多了,怎麼感覺這群也遊刃有餘得有些過分。
“張家本家的人。”副官道,“他們天生為了下墓,訓練都是做這方向的,這天底下沒有一個墓是張家人開不了的。”
“那他們是……”
“這就要問沈先生的來歷了。”副官笑了笑,沒有細說,“說起來,二爺與沈先生關係好,也可以幫著問一下,這些年,沈先生可都是去哪裡了。”
二月紅蹙了蹙眉:“這些年?打探別人的資訊,不太好。”
“這不僅是我們想要弄懂的。”副官道,隱晦地指了指張海成等人,“還有他們——以及那位沉睡在棺材中的人的來歷。”
“佛爺說,這些都對我們有著極為關鍵的線索,而這一切,都隱藏在沈鶴釗本人不願說的那段時間裡。”
二月紅沉默了一會,道:“我儘量,但我不會強行追問的。”
副官道:“這樣就好。”
走著走著,眾人終於離開了這條幽深又黑暗的長道,到了墓室。
一座寬敞龐大的青銅門立在了他們的眼前,旁邊的碑上密密麻麻刻著小字。
“……入此門者,當放棄,一切希望。”
“青銅門……”
幾乎所有張家人都在此刻不約而同皺起眉。
青銅門,他們的族規祖訓中,就要求他們保守門後的秘密,但這個秘密,只有族長才會知道。
“不是那個。”張海燕仔細打量著道,“這個應該是仿版,難道過去這邊也有張家的參與?”
“不確定,再看看。”
也就是現在,張啟山終於鬆口,讓所有親兵休整後原路返回,不再繼續跟進,也算是主動開啟了與其他張家人的信任缺口。
二月紅原本湊近看,突然發現最先到這的沈鶴釗不知何時站在角落,抬頭看著門,臉色極其可怕。
他似乎在看著門上的花紋,又好像透過了厚重的門看向了不知哪裡的遠處。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慄,不知是憤怒還是壓抑,握著傘的手,指甲都泛出了青白色。
“沈先生!”二月紅快步走到他的身邊,喊了一句。
只見沈鶴釗的瞳孔猛地一縮,似是如夢初醒,頓了兩秒才逐漸恢復意識一般,轉頭去看他。
“你怎麼回事,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沒事。”沈鶴釗打斷二月紅,語速不算快,但又透著股冷冽,“你帶著他們繼續走,有地圖的情況,應該不會出事。”
二月紅道:“我明白,但你……”
沈鶴釗驀地倒退一步,他身後的黑暗猶如噬人的獸那張大的口,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青年的神色在這陰影下朦朧不清,只能聽見他略急促的呼吸。
“我需要去一個地方。”他低聲道,咳了兩聲,“二爺,拜託你了。”
“相信我,我們都會平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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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三千六,勉強補上昨天的。
·啊,七點的太陽,去睡覺了,大家早安午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