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黑瞎子的目光不著痕跡,掃過那躺在角落被安放得極好的青色棺材,最終落點落在放在茶几上的一頁紙上。
那頁紙是客人們用來書寫要求的,因為黑瞎子臨時起意,只是淺淺掃了一眼,還沒收走。
張海成的手指在碰到紙時還下意識縮了一下,跟燙手似的。
他拿起來,與黑瞎子一同看著紙上寫的東西,一行行飄逸不失筆鋒的凌厲字型,看得他拿的紙簌簌簌地抖。
兩人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受傷也是家常便飯,對一些基礎藥物的配比,都不算陌生。
上面寫的不僅有沈鶴釗常用於作為攻擊的毒素,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補充身體營養用的。
使用者……自然不言而喻。
張海成感覺自己牙關在顫抖,口腔裡彷彿瀰漫出一股血腥氣。
黑瞎子苦笑著道:“老闆啊……你的猜測似乎,還是那麼不準呢。”
這哪裡是好轉了,倒不如說是惡化得很嚴重。
怪不得那傢伙是一點也不長肉,光活著就好累了吧?
真是要完,黑瞎子頭大地想,沈鶴釗你這麼一搞,瞎子我真的良心都好痛啊……
張海成緩了許久,才道:“那他還真是遷就你。”
這話說得,牙齒都快咬碎了。
黑瞎子強顏歡笑地道:“瞎子我倒也沒那麼大魅力……與其說是遷就我,倒不如說是,沈鶴釗他一開始就有打算,將我牽扯進他的計劃裡。”那個針對日本人的計劃。
為了那個瘋狂的計劃,沈鶴釗寧願自己隱忍莫大的痛苦,也要不留餘地地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