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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溜達進個小巷,仗著沒人也不凹形象了,靠在牆上深呼吸。
別的不說,這麼跑還是真的累,上次那麼累,還是從張家內宅極速狂奔回小院的時候。
張家人果真一個個都是土撥鼠吧!地道修那麼長幹嘛!
希望下次回來,就能見到小官和其他張家孩子了……
沈淮心中想著。
系統倒計時:【淮,準備出發,五,四……】
但誰也沒料到,已經開完會的張海成,因為同伴多次催促給族長捎點東西,決定提前回來拿情報找人。
以他的腳程,現在正巧趕到承鶴閣邊上。
於是乎,張海成看見一個黑衣青年略帶踉蹌地從承鶴閣中出來,目光有些茫然地掃視了一下週圍,便往旁邊的小巷拐去。
他走得很匆忙,旁人甚至只能看見一個掠過的身影,但這驚鴻一瞥,卻在張海成眼中格外清晰。
他的頭腦像是猛地被巨錘砸中了一般,頓在原地。
剛剛那是……
哪怕距離上次見面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哪怕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哪怕連大腦都沒有反應過來。
張海成渾身不自覺顫抖,連深呼吸了幾次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連殺人都沒有任何抖動的手指,此刻卻像是得了病一般止不住地痙攣。
是他,是他,是他!
——張鶴釗!
張海成頭腦一片空白地追了上去。
……
沒被陽光照射到的小巷,面色蒼白的青年躬身靠在牆上。
他的呼吸急促,胸膛急劇起伏,扣在磚上借力的手指關節泛著青白。
身上的黑衣被開裂的傷口滲出的血染溼,暈開並不明顯的痕跡,看上去格外狼狽,那雙黑眸沉沉的,不知望向哪裡。
張海成莽莽撞撞地衝進來,全無平日裡當情報頭子的冷靜,他怔怔地望著這一切,啞了半天地嗓子吐出了兩個單字:“鶴釗……”
他看到青年眼睫微顫,朝他望了過來,那黑眸閃過一絲光亮。
青年似乎想笑,但嘗試了一下,嘴角還是無力彎出個弧度來。
……
……
……
沈淮:笑不出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