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他對陳皮的後續態度。
······
中午,在城門口蹲守了一早上的陳皮,活動了一下麻軟的腿,遙遙望著碼頭不遠處的房屋發呆。
換作平時,這個時候他已經到沈鶴釗那,看看對方又整出什麼稀奇古怪的食物了。
但是今天……
“靠。”陳皮低低罵了自己一句,“慫個蛋啊!”
先不說那人一直沒進城,知不知道這回事還另說;哪怕就是知道了,以對方的性格,也頂多就是打一頓了事。
更何況,他一開始其實是想……
陳皮的嘴唇下撇,手攥緊了褂子的邊緣,煩躁的情緒揮之不去。
誰知道那群傢伙拿著水匪的免捐旗扯大旗啊!
殺都殺了,哪有停下來的道理?他從小就沒聽過這種道理!
努力安撫著自己從未感受過的情緒,陳皮還是一步一頓地挪到了藥館門口。
今天中午沒人,裡面靜悄悄的,他推門進去,喊道:“沈——”
話未說完,陳皮的聲音便被堵在了喉嚨裡,映入眼簾的是沈鶴釗脊背挺直的身影。
青年站在堂前,穿著一襲濃深的黑衣,蒼白的臉上一雙黑眸冷冽,裡面失了平日裡有的溫度,如雪山深處的冷池,目光所及之處,凍人得徹底。
他就這麼靜靜地望著陳皮,手中握著黑傘,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陳皮首次有了頭皮都悚然發麻的感覺。
許久,沈鶴釗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