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聽罷眉頭一跳,覺得自己悟了。
“難怪那通緝令那麼新,二爺去銷燬的時候,還說上面油墨味很重。”
原來那個時候,是新印的通緝。
沈淮:??
等等,什麼通緝令!
“不過依沈先生來看,日本人來長沙的目的,你已經清楚了?”張啟山繼續順藤摸瓜。
他的眼底蘊著層忌憚。
沈鶴釗對自己的通緝令毫不在意,可能是出自對自身底實力的底氣。
但這三天,他盯著的日本人都在城裡安安分分待著呢,難道還有別的日本勢力先潛入底下古墓,然後被沈鶴釗截胡了?
如果因為這個,那麼沈鶴釗受傷頗重倒是說得過去……
·
沈淮聽張啟山一陣問話,滿腦子都是“啊?”“嗯?”“啥?”
他被日本人通緝了?尊嘟假嘟?什麼時候的事!
他知道日本人來長沙的目的了?有嗎?這能說嗎?
張啟山你多說一點啊!
想是這麼想,沈淮現在也不能開口說,“好巧啊,我其實也剛知道,哈哈!”吧?
這種有損逼格的事情,他做不出來,只能默默道:“替我謝謝二爺。”
然後心底道,也謝謝佛爺送來的情報!
“不過日本人……”
沈淮沉吟片刻,決定禮尚往來,給張啟山還點情報。
日本人為什麼要來長沙,原著中倒是也交代過:
他們想要墓裡的那顆隕石,去做他們的生化實驗,然而自身實力不足,只能給九門下套,讓張啟山和二月紅去取。
他道:“派你的親兵,看好礦山,如果看到一個美國人,儘量別給他開口的機會。”
美國人是指裘德考,比起田中良子,他更是指揮者、陰謀家。
張啟山聽完,並不高興, 反倒心中一冷:果真如此!沈鶴釗這三天去了礦山,難怪長沙城內找不到他的蹤跡——還有另一個礦道!
他不動聲色,看似為難地說:“直接對美國人下手,容易引起糾紛,那人具體出沒的位置,還請沈先生多指點一二。”
言下之意——情報具體一點。
“……當作眼瞎,打就便是。”
沈淮現在也不是天真是傻子了。
他咂摸了下張啟山話語中試探的意味,冷酷無情、不為所動地道:“不方便就喊我過去打。”
張啟山嘴角微抽:“……”
所以你的半瞎這麼使?
他沒有用疑問的語氣,而是篤定地道:“沈先生,你知道墓下的秘密。”
沈淮微頓,淡淡道:“與佛爺相約,我沒下去。”
“但,還請佛爺記住。”
青年抬起頭,朦朧的黑眸卻直直鎖定張啟山的位置,幽深冷漠。
“我們並非朋友。”
“……”
張啟山站了一會,道別離開。
他沒有回府上,而是到了二月紅那。
二月紅正酌著茶,見他進來,給他倒了一杯。
“去見沈先生了?”他道,“看上去結果並不好。”
張啟山搖搖頭:“收穫頗豐。”
二月紅感覺莫名其妙:“那你怎麼黑著一張臉?”
張啟山不回答,換了個問題道:“你覺得你跟沈鶴釗算是朋友了嗎?”
“算吧。”二月紅道,“沈先生看似冷漠,實則為人正直,重情重義,值得結交。”
他眉眼柔和下來:“更遑論他一眼就看出了丫頭的病是一種毒素,還願意付出精力去研究。”
“哪怕最近他視力不佳,鶴釗也讓我儘快把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