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青年的沉默也逐漸無法忽視。
副官和齊鐵嘴尬聊不下去,空氣中瀰漫著令人坐立難安的氣氛。
那個照理說送封信就該走了,但愣是被關門關在裡頭的解家下屬,左腿別右腿右腿別左腿,雙腿快繳成麻花了。
在沈淮決定表演一波原地昏迷的時候,黑瞎子勇敢站出來救場了。
他懶懶地道:“喂,我說諸位,別人的私事也沒必要打探那麼細吧?”
“沈先生可能有些難言之隱。”他暗示般地掃了全場一圈,“在場的無關人士,似乎有些多哦~”
除了真·無關人士·解家下屬,覺得黑瞎子說得真對。
其他人都下意識反應:在點我?這又是哪根蔥在這裝蒜呢!
但不得不承認,這招起到了作用。
黑瞎子看著朝他看過來的沈鶴釗,下意識朝他wink了一下。
旋即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一個瞎子在給另一個瞎子拋媚眼。
他心底“嘖”了聲,突然看見沈鶴釗的手指,在只有他能看到的角度勾了勾。
黑瞎子:……哼。
還不是靠他解圍。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在青年明顯不想說出這三天經歷的時候,乾耗沒意義。
張啟山直接對沈淮道:“你前幾天休息的那個房間,這幾天也有人打掃,有什麼話可以回去說。”
副官非常會打配合,他道:“說起來,佛爺的賬,承鶴閣應該已經劃掉了吧?那麼東西我應該可以帶走了。”
張海成冷淡地道:“你們預存的金額不夠。”
副官愣了一下:“這不應該……”
張海成揚了揚下巴道:“你們可以自己去看市場價——戰爭開始了,醫療藥物有多貴,相信佛爺應該不會不明白吧?”
這當然只是對張啟山的說辭,實際上,張海成直接走了自己的私庫,派人將最昂貴效果最好的營養液都薅了回來。
至於表面賣出去的價格……淺淺收張啟山雙倍吧!
多餘的錢,到時候找個機會送給02。
張海成想起沈鶴釗抱在懷裡的那把破破爛爛的傘,就直皺眉。
張啟山沒糾結這些錢,或者說,他根本想不到面前這看似公平的老闆,實際上對他滿滿都是嫌棄。
他只是覺得有些丟面,皺了皺眉,對副官道:“回去把賬填上。”
“明白。”副官應下,轉頭對張海成道,“那也勞煩海老闆屆時一手交貨。”
張海成輕飄飄道:“我自然是會的。”
只交貨不交人的那種。
二月紅聽他們說完,咂摸下,也順勢詢問張海成:“海老闆,前些天在下讓劣徒陳皮遞交的單子,你應該也收到了吧?”
張海成頷首:“二爺可以選擇提前收貨,等下便可以送到府上。”
二月紅感謝一聲,接著也轉頭跟沈淮說:“既然如此,沈先生便跟在下回府吧。”
“紅府位置僻靜,方便休養,我們討論的同時,你還可以給自己做個檢查。”
丫頭也跟著點頭,還重點強調道:“請務必好好休息。”
沈淮:……說慢點,cpU在轉!
讓我反應一下開口啊!
張海成看向從剛才開始便在一直沉默的青年,裝作不甚在意地道:
“沈先生您寄存在承鶴閣的物品,我們已經給您放好了,連帶著那套房產——等下我們帶您過去?”
他重點強調了一下“我們”。
只有沈淮和黑瞎子,才知道他與“張家人”相關的內幕。
黑瞎子無語地想:又來又來……話語裡的瘋狂暗示都要溢位來了,表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