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義憤填膺地雙手擊了一掌。
上上下下加起來二十多號人都被打昏的水利部門人員:???你擱這叫看大門?
奈何春申完全不理他,他只是摸了摸肚兜,從中掏出一個溼漉漉、黑乎乎的紙頁。
黑瞎子嘴角一抽,接過來。
得虧沈鶴釗寫字的時候用了加粗的炭筆,而不是墨水,不然這早就糊爛了。
紙張上沒寫什麼,簡略得很:溢洪則開閘。
還有一串言簡意賅的座標地址。
黑瞎子看完,問春申:“沒啦?”
春申只是勾勾看了他一眼,旋即轉頭就跑。
黑瞎子愣了片刻,第一時間沒去追。
不知怎地,他沒從春申眼中看到那原本被逐漸養起的神采,而是黑洞的、死沉的,像是蒙塵的玻璃珠。
應該是錯覺吧,這畢竟是個傻孩子,而且……
黑瞎子抬頭望了一下天,烏雲比剛才還要濃厚,沉甸甸的,彷彿能壓到人頭頂。
但烏雲中,似乎又閃過了幾縷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