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掏出燕雲州隨身的帕子給他拭淚,手忙腳亂地哄著。
“你出息,用我的帕子給我擦淚?”他看著她的舉措,嘴上不饒人,心底卻是滿意極了。
“你知道的,我沒有帶手帕的習慣,一時半會哪有帕子拿得出來。”
“那我給你繡的那塊,也沒見你帶過。”他平緩的語氣裡藏著埋怨。
天啦嚕,他怎麼敢提這茬。
他人長得水靈,未曾想男工奇差。
繡得鴛鴦像瘦骨嶙峋的醜小雞,她哪裡戴得出去啊?
還不被她的同僚笑死!
心下吐槽,她臉上得體微笑。
“我下次一定記著。”
“下次一定哈。”
說著,她恍然發覺兩人距離過近。
她連忙站直了身子,不自然地往旁邊退了退。
“天色不早了,那我今日,就在這裡歇了?”她隨口試探了下他的意思。
自從上次二人爆發爭執,她已有足足半月沒有踏足主臥。
燕雲州聽了這話更加高興起來。
垂首掩飾面上紅暈,“嗯。”
然後宋聽茶發現她好像被耍了。
“燕雲州,我床呢?”
“扔了。”
“為什麼?”
“佔地方。”
宋聽茶聽後氣笑了,他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床是燕雲州怕自己對他動手動腳,專門打造,大費周章安置鑲嵌的。
何況他們主臥這麼大,那裡佔了位置?
她沒說話,從他床上抄起自己的枕頭,打算去書房湊活一宿。
等著捱罵吧sb東西,誰想和他待一個空間啊?敢一聲不吭丟她東西,她明兒個就和他孃親告狀去。
“幹什麼去?”燕雲州見她二話不說就要走,眉眼輕嘲。
,!
就這麼厭惡他,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嗎?
“你把我床扔了,我在你這兒睡地上嗎?”她別開他的手,要出門,“長臂猿啊?讓開。”
聽了這話,燕雲州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蠢死你算了,”他一把撈過她的腰肢,把人按在腿上,“就不能一起睡嗎?”
宋聽茶:???
她不禁把手按在燕雲州腦袋上探了探,“沒發燒啊,你何時瘋的?怎麼不先通知我一聲?”
燕雲州這回竟沒生氣。
只把她手拿了下來,順勢握在手裡,又從後摟住她整個人,好似談論天氣般淡定地說,“你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睡一張床上天經地義。”
他偏頭與她對視,神色罕見乖順,眼眸乾淨清澈,眼底是說不清的繾綣。
他早已不滿意與她做一對假夫妻了。
“茶茶,我想開花,還想結果。”他的聲音很啞,帶了幾分勾人的意味。
她的臉被熱氣煨紅
“這要我怎麼幫你?”她鬼使神差順著他開口。
“讓我做你枕邊書、懷中貓、意中人,好不好?”
他看向她的眸光能溺出水的軟。
“別再禍害別人了,禍害我吧。”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
女子回過神來。
先是萬分詫異,而後勾起唇角,凝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她向前微微探身,與他面貼著面,彼此的呼吸糾纏。
“心高氣傲的太傅大人,你這是在向我這個紈絝示愛嗎?”
她能聽到他立時狂亂的心跳,呼吸也愈發失了節奏。
他矜持頷了頷首,表示他的確在表白。
隨後,他被勾得情難自抑向她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