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那一陣子。
江奶奶江媽媽特地給聽茶送來了一堆鮮亮衣裳,都是手工定製款。
任她挑選。
她猜測,可能是江峴晚上要回來吃飯,這是在給他們相親做準備。
她昨天到的江宅,江峴應該是有抵抗過,所以昨天他沒有趕回來。
然而胳膊擰不過大腿。
今天晚上多半是要有個交際。
於是聽茶認認真真地選了一身大紅配大綠,看起來就像是
西紅柿炒豌豆?
但凡是正常人的審美,
都會覺得,報看。
而當聽茶拒絕化妝師姐姐的改造與搭妝配首飾後,女孩子一眼看上去簡直是俗不可耐,不出眾的清秀小圓臉,三無小身板,肥大的襯衫加臃腫的拖地裙,圖方便的聽茶還穿了洞洞鞋。
就這麼兩眼一抹黑地進了有江爺爺江奶奶還有江爸爸江媽媽的飯局。
空氣似乎都瞬間安靜了。
搞得聽茶有點發怵,但她也是見過很多場面的人了,硬著頭皮進到了人堆裡,微笑臉,小聲音,“怎麼了?”
“我是不是穿得太——(奇怪)”
“好看。”
被打斷了。
聽茶原本打算自己先cue一嘴這個事。江奶奶和江媽媽人可好了,昨天來的時候對聽茶是各種噓寒問暖,關懷備至,聽茶都差點忍不住地懷疑自己是她們遺落在外的私生女了。
所以現在她們也肯定會給她遞梯子的,遞梯子遞得太好的話,那她今天弄得這出作用就會大打折扣。
不過沒關係,現在,聽茶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發揮餘地了(p_q)
她尋聲望過去,想找到說話的人,發現打斷她說話的是一個白西服青年,皮相優越難描,頭骨漂亮至極,整個人看上去像一枝青金石藍色鳶尾。
他半睜著眼,似乎才睡醒,又不是,拖出的眼尾狹長,打著霜般,溼氣淋漓,氣質乍似柏林冬霧。
迷茫,散漫,捉摸不定,
又呆滯的一縷,煙白。
這是類似個人磁場的藝術表達。
他的膚色才叫人詬病不解,看起來病怏怏的,常年不見天光的白,而厚薄適中的唇卻像咬爆汁了漿果梅子的顏色,偏紫調,還帶上天偏寵的絳染,如bjd娃娃,唇峰都像刻意的手繪,極致的色調衝撞,臉蛋挑不出缺陷,視覺上另類異常的美,崩壞得好看。
同時給人一種錯覺,也許下一秒就會吐血昇天的見鬼美,不過他會在此時,猝不及防露出尖牙,虛弱喊自己牙疼又是想死的憂傷一天,而在他要死之前禍害世人是他的個人奉行的畸形中二奧義,所以他不忘在最後給你補上致命一刀,如果能和倒黴的您同下地獄那就再好不過啦~
好奇怪的人,病嬌系神臉?
聽茶都有點想把他做成書籤收藏了。別誤會啊,不是變態的那種,只是想給他單開一頁特別介紹,抽象地見證自己也見過這種“人間稀有物種”。
他個子高,腿長,兩步近前。
在她晃個神的功夫,人就在她咫尺之間,“嗯,是好看的。”
以為她沒聽清。
他又複述一遍。
聽茶試著接話:“真得?”
“嗯,像西紅柿炒青椒。”
“和你很搭。”
“很可愛。”
“你的搭配,太棒了。”
“也許你可以給‘黑貓警長’做一次服裝搭配,它最近有點不乖,老愛裸奔。”江峴神色認真,口吻誠懇。
聽茶:莫名有股人機味
而江峴:耶? (???????)?他學會人情世故了,這麼給小嫂子解圍,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