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聽茶驚覺自己好像又著了道,都怪這人太會長了!
她識相地不再多言,他估計早看出來了,剛剛在逗傻子似地逗她玩呢。
傅祈寒見她兀自發愣,滿臉懊悔,真是有什麼情緒全寫臉上。
蠢死了。
傅祈寒合理懷疑,她是那種別人把她賣了她還幫人數錢的笨蛋。
“要是不想被甩飛出去,繫好安全帶。”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這話出口他自己都有點意外。
他沒太深究。
聽茶也有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他人還怪好。
“知道了,謝謝提醒。”她小聲地給了他回應。
聲音小得差點聽不清。
傅祈寒沒說什麼,暗道,她還算懂禮貌。
幽閉的空間裡,冷氣開得很足,她的到來帶來一小陣熱浪,一陣溫吞的香氣。
濃而淡,忽遠又忽近。
傅祈寒對香水沒有概念。
若要形容這香氣,他從記憶裡翻找出一段類似的味道,像他曾經喝過的蜜桃烏龍冷萃。
又甜又清淡。
回甘微澀。
讓人惦記。
要是許妄那個騷包在就好了,他對女人身上的香水種類倒背如流。
也許回去可以套一下許妄的話,問問這到底是什麼香型。
他邊完成著手上的操作,邊自己也無所察覺地分神拿餘光瞧她,一旁的女孩“面無表情”懵懵呆呆的樣子好像一個乖寶寶。
他也不知道這個噁心的詞是怎麼跑進他的腦子裡的。
黑色皮質座椅上,白到發光女孩小小的一隻,保守的白色襯衫搭配七分牛仔褲。
非常路人的打扮。
是傅祈寒都嫌土的程度。
可他詭異的覺得,她這樣,很順眼。
他晃晃腦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到正事上,還是沒忍住,點了她一句,“抓穩,發車了。”
聽茶落座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這車的蓄勢待發。
但她沒想到,她手心這才抓緊安全帶,這車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嗖地一聲疾馳出去。
快到飛起。
速度200邁有了吧。
窗外景物模糊不清地全成了殘影。
她怕這些,可不敢叫更不敢動。
除了開始勉力睜眼,後面全程一下不敢睜。
如果意外睜開了一點縫隙。
那這每一次的感受就是閻王爺在和她玩貼面殺。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下。
傅祈寒注意到她還是很怕,覺得就是捉弄,也該適可而止。
所以他只繞了一圈就把車停在了路邊。
即便這樣,他卻覺得今天比他以往任何一次飆車體驗,都來得更酣暢淋漓。
他心情大好,剛剛那幾個驚險大彎過得極為漂亮,只可惜這裡沒安監控,不能事後再覆盤。
他充滿分享欲地回頭看她。
想看她什麼反應。
是不是也覺得刺激與興奮。
發覺她很不對勁。
只留給他一個過分皎白的側臉。
他試探著喊了她幾聲。
她一聲沒應。
莫名有點心慌,他沒有猶豫,扯開安全帶下了車,去了另一邊。
,!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速度極快地開了她那側的車門。
這一眼。
傅祈寒見到了他往後餘生都忘不了的畫面。
他淪陷的開始。
車外是天光夏晝,車裡是無聲落淚的她。
事情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