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
哦,大概是他姐姐在手機上約談她的事情?可聽茶早就拒絕了。
“你為什麼不聽我說一下,甚至……甚至連找都不來找我,就單方面判處我死刑?茶茶。”
他眼眶微紅,眼角墜著濛濛霧氣,面色不復冷靜,朝她一步一步逼近,
“你在害怕什麼?”
“是覺得我護不住你嗎?”
“還是,你就是討厭我?”
別的不知道,她現在有點怕他。
他看起來不正常極了。
聽茶打馬虎眼道,“什麼都沒有。”
“我出來很久了,媽媽會擔心,你慢慢逛,我先走了。”
又要逃?
還是同樣的藉口。
宋延辭被酒精麻痺的神經恢復痛覺,他自嘲笑笑,自己在她眼中是相當於洪水猛獸嗎?
一陣壓根得不到回應的無力感席捲了他,在酒精作用下放大數十倍,數百倍。
大抵是他濃郁黑沉的目光如影隨形地鎖定她,聽茶心頭不禁發慌,眼看到了門口,她平地摔了一跤。
結實地疼痛。
下一秒她被人撈了起來。
宋延辭把她扶起後,確認了一下她的情況,便及時鬆開了她。
更奇怪了。
他神情冷淡,如天上那輪皎月孤清得有點不近人情,比她第一次見他還要遙不可及。
這才是他們之間本來該有的距離。
她心裡有點悶。
但她知道,這個時候快速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說不定就能將二人之間的那些不明的可能性一次斬斷個乾淨。
,!
他總不能一直為一個普通人低下高傲的頭顱。
聽茶默不作聲地在宋延辭眼皮子底下開始移動,才走兩步,鑽心地痛,好吧,有點誇張,也確實痛。
她好像不僅把膝蓋磕破了,還把腳扭傷了,嘶——
沒關係!幾步路!她可以!
勇敢牛牛!不怕困難!
啊啊!怎麼辦真的好疼!好想在地上陰暗~扭曲~適度地爬行到對面去!!
在聽茶麵上強裝鎮定,內心各種碎碎念中,堅持就是勝利,她馬上就要看見了成功的果實——出口!
這時,她聽見一聲類似妥協?的嘆氣,隨後是一陣騰空感。
她被面無表情宋延辭攔腰抱了起來!
“宋延辭!你幹嘛!”
他沒答話。
她被輕柔小心地放置在了剛才的鞦韆上。
“待在這兒,別動。”
宋延辭留下一句很高冷範的話人就飛速不見了。
雖然這四周只有這一個東西能坐人,但這並不妨礙聽茶生無理的窩囊氣。
他就是歹毒!
屁股底下是鞦韆,動一下,扯一下傷口,她敢亂走才有鬼。
沒多久,宋延辭氣喘吁吁帶著個急救箱返回。
他半蹲在地上,修長漂亮的手指速度極快地拆著碘伏和棉籤的包裝,不忘對著聽茶說,
“把腿伸出來。”
聽茶禮貌而客套地笑,
“謝謝,你放這兒就好,我自己來。”
宋延辭眉心蹙了蹙。
他沒說話,好像又在說。
不答應。
沒商量。
深沉不見底的眸子一眨不眨望著聽茶,彷彿又在說,聽話不要鬧。
這種壓迫感覺,又來了。
聽茶怕了他。
撇過臉,把腿一點一點移過去。
宋延辭的手很燙,抓住她小腿時,那個炙熱體感,激得聽茶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