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怎麼樂意怎麼來,高興時薄雲霆能把人捧上天,真分手了他連看一眼都覺得骯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總會有人不信邪,把自己看作是薄雲霆的正宮娘娘,覺得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最重。
屢次三番的撲上來,製造偶遇和巧合,想和他再續前緣,薄雲霆因為這件事煩的不行。
這也是他為什麼近來都不想再找情人的原因。
薄雲霆耐心等待著少年最後的壓軸出場,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往常要是誰敢讓他頂著這一頭他最討厭的大太陽在一個並不舒服的椅子上等將近一個小時就為了一個屁用沒有的演講,他肯定二話不說就煩躁的離席了。
他今天的耐心真是超乎尋常的好,旁邊的好友一臉「我什麼都懂」的表情看著他。
薄雲霆心理素質很強大的選擇了對好友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演講臺上的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少年明媚的身姿和清脆悅耳的聲音讓薄雲霆第一次覺得枯燥無味的讚美詞也能這麼動聽。
少年一邊振振有詞的拿著話筒,一邊還在用眼睛不著痕跡的搜尋著臺下的人,看到坐的端端正正的薄雲霆時,還會對他展以小小的微笑。
薄雲霆慶幸自己今天沒有推掉b大的邀請函。
原本他打算等少年演講完再去找他,但助理給他打的一通電話讓他不得不現在就返回公司簽署一份進軍傳統作家出版行業的檔案,他遺憾的看了一眼主席臺上的人,最後還是決定離開。
比起一個讓他有幾分心動的小情人,他還是更喜歡自己的事業和金錢。
因為只有這兩樣永遠不會背叛他。
楚黎沒想到自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臺下坐著的人就不見了,他明亮的眼神黯淡下來,連聲音都弱了幾分。
果然還是幻覺嗎?
薄雲霆再次見到少年的時候是在一個出版社裡,出版社的人邀請他去坐坐順便談談投資的事情。
少年穿著普通的白襯衫,下身一條休閒的黑色褲子,明明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穿搭,可是被他穿出來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整個人明媚燦爛。
他正拿著一本淺綠色封皮的書和一個人吵架,語氣凌冽,即使是在別人的地盤,也絲毫不顯得怯懦。
楚黎發現出版社寄給他的樣書上面的筆名被篡改了,他當即就找到了出版社理論,希望他們把名字改回去。
楚黎壓抑著怒火看著編輯道:「合同上寫的很清楚,我的筆名是寒風散去,你們為什麼用了另一個名字?」
編輯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身高,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絲毫不把眼前這個看起來像個高中生的青澀少年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像楚黎這種大學都還沒畢業的毛頭小子就算再怎麼生氣,也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能給你出版你就該謝天謝地了,要不是看在你文筆還不錯的份上,我們出版社根本不會收了你的作品,年紀輕輕的,能寫出這樣的書信體自傳,你以為你是歌德啊?給你換個筆名也是為了你好,更何況,現在市場不景氣,你這樣的書讀者根本就不買帳,給你出版,我們還倒貼著錢呢!」。
怎麼可能,楚黎心知肚明,出版社又不是慈善機構,這話騙騙小孩兒還差不多。
楚黎冷冷道:「如果不肯收,那你們當時就應該和我說清楚,更何況,這已經不僅僅是換筆名的事情了吧?」
聽到這話,編輯也有點心虛,確實,他們不單單是給楚黎的書換了個筆名,連背後的人都給換了。
楚黎這本《黎寒的故事》,封面上赫然寫著「三木嘉禾著」,這個「三木嘉禾」是他們出版社培養的一個有潛力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