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現在在哪兒呢?」
joan微皺著眉頭:「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他現在好像狀態不好,被薄家保護起來了,連我也見不到他的面。」
——
「量個尺寸而已,好慢吶!」
薄雲霆低頭在看一本封面是黑藍相加的書,他頗有興致道:「你過來看,我覺得你這個地方寫的不好,什麼叫『他從裂縫中照進來一束光,將我從迷途中拉了回來,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從屠夫手中再次活了下來』。他是,你是羔羊,我覺得這個還不如你給我編的那個恐怖的版本呢!」
他又指著一行字:「還有這個『他強勢的拉著我去看醫生』,不都說了男人太強勢不好嗎?你怎麼還喜歡他啊……」
楚黎眼神直愣愣的好像一具空殼子一般盯著薄雲霆的臉看。
想找楚黎不痛快的薄雲霆一看他這幅樣子快哭出來的樣子,頓時慌了神兒,還以為是自己戳到他心裡的傷處了,馬上把人拽過來抱進懷裡。
「哎呦,我不過就是念了你書上的幾句話,我都還沒跟你吃醋呢,怎麼你還能被自己寫的東西給傷成這個樣子啊!」
不知道是哪句話徹底刺激到楚黎了,他身子猛然一震,推開了薄雲霆,一雙驚疑不定的目光裡流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絕望和無助之色。
薄雲霆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自嘲的笑了笑。
也對,兩人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了,連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他哪來的資格去抱他。
但是哪有人面無表情的掉眼淚的。
真礙眼!
薄雲霆把桌子上的一整包抽紙都塞給了楚黎:「那你自己擦擦眼淚吧,哭的醜死了。」
楚黎勉強穩住了搖晃的身子,臉色發灰。
薄雲霆忍不住蹙眉,量個尺寸而已,怎麼成這樣了。
「你……」
「我……我突然想起來早上洗的衣服還沒曬,我先回家了,西裝的款式你幫我挑吧!」楚黎胡亂抽了兩張紙巾,快速的跑走了。
楚黎的樣子不像是發病,而且李立也說過除了最後一點他自己不願說出口的心結,其他的病症幾乎已經不會再復發了。
而且他還能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在幹什麼。
薄雲霆遲疑了一下,給司機撥電話讓他跟著楚黎,自己還是留了下來。
畢竟眼前的事情要更重要一些。
「小黎呢?」joan拿著一本設計冊問。
「走了」,薄雲霆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走了?」joan挑了挑眉,「那薄總,您選一個款式吧?」
薄雲霆接過設計冊,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看了兩遍,然後指著其中某一系列西裝中的黑白兩套道:「這個,做兩身。」
joan不悅的低聲嘀咕了一句耍我呢,然後沒好氣的問:「您一個人要兩套幹什麼?再說了,這是結婚才穿的款!您之前不都是隻喜歡穿黑色的嗎?那個白的,我看就算了吧!」
薄雲霆表情古怪的抬頭看他:「誰說我是一個人穿的了。」
joan愣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的大聲指著薄雲霆道:「你別告訴我你準備和楚黎結婚!」
薄雲霆淡然的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joan捂著嘴說:「這問題可大了去了!首先!楚黎知道你要和他結婚了嗎?!」
楚黎絕對是重情義的人,他不會看走眼。
若是秦聽寒真的死了,那男婚男嫁無可厚非,但現在秦聽寒又活了,joan不相信他會放的下秦聽寒而轉頭去和別人結婚。
更何況,這還算不得是別人,這可是和秦聽寒長的一模一樣的薄雲霆啊……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