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樂才守了他好幾個小時,換了吊瓶之後,才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
這會子又被顏子寒給推醒了,揉了揉眼睛,“你醒了!”
顏子寒不高興看他,索性闔上眼皮。
聞樂一看還就生氣了,自己累死累活的在這裡守了一晚上,結果他還一副嫌棄至極的樣子。
真是可惡!
“我說我大晚上的跑過來給你治病,甚至還徹夜不歸的守著你,結果你就這德性對我,咱們倆認識這麼多年,你這也太傷我的心了吧!”聞樂恨不得將他打一頓,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顏子寒懶得理會他的哭訴,腦子裡一片空白。
空白的腦海裡突然飄出來一張急切的臉,擔憂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聞樂幾乎一晚上沒閤眼,等到他醒了,就回家去補眠了。
顏子寒給衛子衿發了條簡訊,說明今天不去上班。
衛子衿正好在公車上,看了來信,回了一句好好休息。
週三早上去上班,顏子寒已經到了。
一大早就進了會議室,從窗戶裡看到他的身影,臉色依舊很是蒼白,眉頭緊蹙著。
休息了一天,精神應該好很多了吧。
這個會議一開,就是到了中午。
午飯,她已經準備好放在辦公室裡。
做完手頭上的工作,她跟其他人一起下樓去吃飯。
顏子寒回到辦公室裡,看到的就是那份衛子衿給他叫的外賣。
一點胃口都沒有,今天會議的全過程,他都在走神。
那天晚上,她究竟有沒有來,又或者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最終按捺不住的給聞樂打了電話過去。
聞樂正在值班,看到來電的人,不由得上挑了嘴角。
表示他等顏子寒的這通電話,已經等了兩天。
“喂,顏大少,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啊!”聞樂敲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問道。
顏子寒當下的就蹙起眉頭,直覺的認為問了也是白問。
“沒事。”
就要結束通話電話,聞樂連忙唉唉了兩聲,“顏子寒,咱們兄弟那麼多年,我還會不知道你有沒有事情!”
聲音裡隱隱的帶著笑意,“你是不是想問你發燒那天晚上,你的秘書有沒有來吧!”
“你見到她了?”看樣子,那天晚上,她確實是來了的。
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燒的太厲害了,只記得一直在睡覺,等到醒過來時,就只看的聞樂這小子了。
“是啊,說起來還得恭喜你,皇天不負有心人,不管消失了多久,這人到底還是被你給找到了!”聞樂笑眯眯的說道。
“說恭喜還太早了!”苦笑一聲,“難道你見到她時,沒發現什麼異常嗎?”
聞樂怔忡了一下,“你說的是她失憶的事情?”
“對,她將我們所有過去的事情全都忘記了,一絲不剩。”嘴角不由得漾起苦澀的笑容,“你現在還能說,我找到她了嗎?”
他只是找到了一個不完整的衛子衿罷了。
聞樂頓了片刻說,“失憶這種東西說起來很複雜,她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也有可能過一段時間,記憶就會自然而然的恢復,要不你改天帶她來醫院看看吧。”
“再說吧。”顏子寒掛了電話。
現在的衛子衿,跟過去他認識的衛子衿,性格、脾氣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衛子衿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當成老闆,謹遵上司與下屬之間的關係,沒有絲毫的逾越。
這樣的衛子衿,連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還有那天晚上,她被舅舅給帶走,徹夜不歸,帶回來的是身上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