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衣高高抬起下巴,嗤之以鼻的說,
“所以呢,你想和他相認嗎?”
白霏霏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和痛苦,勾唇冷笑了一聲,
“我怎麼會呢,我的身份不過會成為他人生中的汙點罷了,所以為了保護他,請你給我一絲期盼,放了葉朝,不要讓我的人生如此的痛苦!”
烏衣彎起嘴角,開口說道,“你威脅我嗎?”
白霏霏無奈的搖了搖頭,嘲諷的說道,“威脅,這是大人慣用的伎倆,我想我一輩子都學不會。”
烏衣見白霏霏如此嘲諷的語氣,便一把拉住他的衣領,死死的瞪著他美麗的眼眸。
之後像洩了氣一樣,放開了他的衣領,撣了撣手,似乎摸了什麼髒的東西。
白霏霏見烏衣如此嫌棄的樣子,眼角頓時含淚,這麼多年他終究是錯付了。
烏衣看見白霏霏的眼淚落下來,無端端的心慌起來,胸口傳來了絲絲的鈍痛,她開口說道,
“你走吧,葉朝是女帝要的人,我無力救他。”
白霏霏見烏衣如此冷血,歇斯底里的喊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毀了我,奪了我的親生孩子,而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你還要將他親手殺死,為什麼,烏衣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
烏衣見白霏霏如此瘋魔,便說道,“來人,把他帶下去!”
獄卒進來,看見趴倒在地上的白霏霏,滿臉淚痕和怨恨,連忙把他拉了出去,白霏霏邊被拉著邊喊道,
“烏衣,總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你所在意的東西都會消失,都會消失,哈哈哈!”
烏衣感覺胸口的鈍痛逐漸加深,她連忙捂著胸口,扶住桌子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緩了一會後,轉身進入了大牢。
葉朝和秋月此時都已經醒了,腦袋耷拉著,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淋漓,想必是剛才獄卒又動用了刑罰。
烏衣對著旁邊的獄卒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獄卒不解的走了過來,只見烏衣伸出手,狠狠地打了獄卒三個巴掌,獄卒重重的跌落在地,害怕的抖動著。
烏衣此時舒了口氣,對著獄卒說道,“我說過,皇城司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私自動用刑罰,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獄卒害怕的搖了搖頭,烏衣對著她喊了一聲,“滾!”
獄卒連忙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烏衣此時走到葉朝面前,伸手支起他的頭,只見葉朝無比怨恨的看著烏衣,對著他“呸”了一聲。
他閉眼,略帶調戲意味的擦了擦臉,而後靠近葉朝的耳朵,小聲說道,“你和你養父的味道一樣香。”
葉朝頓時羞憤大喊,整個人都晃動了起來,奈何枷鎖控制著他,身上又很多疤痕,撲稜了一會兒,就氣暈了過去。
秋月虛弱的看向葉朝,此時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烏衣大聲說道,“來人,把葉朝給我關進牢裡。”
獄卒聞聲進來,就把架著的葉朝拉進了牢裡。
秋月此時不解的看向烏衣,烏衣此時的臉上充滿了殺氣,她對著秋月緩緩說道,
“不好意思,此事總是要對女帝有個瞭解,如果不能審問出二公主犯罪的罪證,那就只能讓你們用死來以示二公主的清白。”
秋月此時已經明瞭自己就是那個要死的人,不過為了二公主,他願意,從她送自己翠菊手鐲的時候,他就願意為她而死。
他眼角流出兩行熱淚,伴隨著頭上的鮮血落下來,他強撐著身體的疼痛,虛弱的說,
“只求大人給個痛快,她日大人如能還二公主清白,我會在地下感謝您的。”
他想他這樣卑賤的人,死後應該只能下地獄吧,他眼光瞟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