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天空稀稀拉拉的下了點小雨,陰著天,萬傾天在昏暗的帷幔裡偷偷哭泣,沈月已經離去。
昨晚沈月在身體和精神上都給了她很大沖擊,痛苦久久不能釋懷。
門“吱呀”的開了,走進了一個人影,他拉開帷幔,看著床上抽泣的人。
她看清他的臉後,趕忙拉緊被子,把自己不著一物的身體嚴嚴實實的蓋了起來。
“殿下,何必遮掩呢,你不是說我睡過很多女人嘛,這些我都看過了。”夏瑾言苦笑著說。
“對不起。”她道歉,昨天確實對他說錯了話,“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只是生氣你說玉階。”
他解開紫色的腰帶扔在了她的臉上,說道,“又是對不起,殿下有多少對不起和我說呢。”
她連忙把腰帶扔開,害怕的說,“夏瑾言,你別這麼對我,我還沒休息好。”
他沒理睬她的話,脫光衣服鑽進了被窩,她趕忙往床裡面退,試圖拿一個新被子蓋。
奈何他緊緊的拉著她的腰肢,不讓她跑,直到她放棄,喘著粗氣,他將頭躺在了她的胸前。
“殿下,你真的把我當成傻子嗎,我經歷過很多女人,你的招數我都知道,只是甘心讓你騙而已。”他淒涼的說。
她胸有些悶,想推開他,卻推不動,他突然壓在她身上,親向她的耳垂,讓她躲閃不及。
異樣的感覺在她身體流動,他不停的挑逗著她的身體,技巧嫻熟,很快她就進入了不一樣的世界。
“玉階,我恨你,我恨你,啊!”她在大腦一片空白之前,叫出了聲。
隨後便陷入了深度睡眠,連夏瑾言幫她擦拭身子都沒醒,晚上賀於意來房裡與她歡好,她都沒有一點印象。
早上醒來,她迷迷糊糊的看見賀於意在她身邊,大叫不妙,強撐著疼痛的身子走出了房門,隨後便帶著秋草去了棲鳳樓。
到了後,她在葉朝的房間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白霏霏也沒有打攪她,只是讓她醒來吃點飯。
萬傾天休養好,便去了醉江南吃飯,聽到了德貴君薨世的訊息,女帝十分悲傷,給他升了名位,加了諡號“德賢皇貴君”,百姓們覺得女帝真是有情有義。
她只覺得諷刺,萬浩羽沒有廢除他的名號,估計是怕平北動亂,沈明正在北境打仗,如果平北王不滿,對戰場沒有好處。
從前那麼疼愛的男人,卻將他割舌打入冷宮,死後還要利用他給自己打造個深情的人設,真是可笑。
她雖不想回公主府,但是還要整理下給沈明運送的錢財單子,無奈回了書房,她有些怨恨玉階,暫時不想去他房裡了。
晚上,秋草給她梳洗好,便回了房。
她看著漆黑的房間,隱約中可以看到些倒影,不由的傷感起來,想著自己是不是抑鬱了。
出冷苑之後,她一心撲在了復仇上,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她覺得心好累,累到想一睡不醒。
過了一會兒,她便睡著了,只是睡夢中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坐在了她的身上。
她清醒了一點,剛睜眼就被打了一個耳光,聲音傳來,“叫你敢勾引我的賀哥哥!”
文衍之自從知道賀哥哥侍寢後,心裡氣的要死,等她回府便來報復她。
揉了揉臉,看不清來人的臉,但是聲音她不會忘記,她吼道,“文衍之,你瘋了,給我走開!”
“我不,不是府裡的郎君輪流侍寢嘛,怎麼就沒我的份呢。”他大聲說。
見他如此說,在翠驪山受的屈辱感湧上了心頭,她一下子使勁,把他狠狠地推到了地上。
“誒呦!”
他吃痛的喊著,萬傾天走下床,摘下他頭上的銀釵,抵在他的臉上。